野牛溝已經(jīng)是深入昆侖山脈,由于生長著大批的野牛群而得名,當(dāng)然,那是指的數(shù)十年以前,現(xiàn)在早就難見野牛的蹤跡了,這里雖然稱之為溝,其實縱深達(dá)二十多公里,里面青草肥美,很適宜動物生存。
在野牛溝的兩側(cè),都是山頂終年積雪不化的雪山,但是每到夏季,半山腰處的雪水融化之后,就會帶著山石沖入到野牛溝中,千萬年下來,在野牛溝內(nèi),形成了一條不算很寬,但兩邊卻堆滿了山石的河道。
鐵子等人的目的地,就是這條河道,由于這里海拔已經(jīng)高達(dá)四千多米,并且大型機械很難運進(jìn)來,加上一般體質(zhì)不佳的人,是很難在這里采玉的,是以這條河道并沒有像玉龍略什河那樣,被從上流截流,然后大肆挖掘,基本上還保留著天然狀態(tài)。
不過也有不少人已經(jīng)盯在了這里,在莊睿他們到達(dá)野牛溝之后沒多久,一個三人的小隊和他們碰面了,雖然并不熟識,大家還是打了個招呼。
由于河邊的玉石都是從山上沖下來的,所以在河道山腳入口的地方,相對好的玉石會多一點,莊睿他們是先到的,所以那幾個人很自覺的向下游走去,
在眾人休息的時候,鐵子給莊睿講了一下他多年來采玉的技巧,不過莊睿在歸類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采玉與賭石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那就是,想采到好玉,那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功于運氣的好壞。
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來自溫州的一個大老板,雇用了幾十臺挖掘推土機和大量的人手,在玉龍咯什河截流的七八公里長的一段河道,大肆開采了起來。
用現(xiàn)代化機械找玉,是近幾年的一大發(fā)展。推土機把河道里的土石推到一邊,等在一旁的民工擁上來用鐵鑲翻找土里的玉石。
不過歷經(jīng)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耗資達(dá)到上千萬,玉石倒是采到不少,但都是一些普通的玉料。根本無法抵消他龐大的開支,無奈之下,那個商人只能結(jié)束了這次采玉行動,以虧本告終。
只是那溫州商人心有不甘,收工之后又跑到開采現(xiàn)場,卻看到有一個當(dāng)?shù)氐木S族民工,抽完煙后站起身來,很隨意的把腳下的一塊石頭給踢開,卻從底下?lián)斓揭粋€拳頭大的玉料來,經(jīng)過鑒定,為上品羊脂玉,價值上千萬,這讓那溫州商人氣的差點吐血,連夜離開了新疆。
這道理就和花費千萬賭到一塊狗屎地的翡翠一樣,光有錢是不行的,還要有運道,很顯然那位溫州商人的運氣不怎么樣。
在休息了三個多小時之后,莊睿等人也開始了采玉,猛子從背包里面拿出四個扁扁的折疊在一起的筐簍來,這是用很堅韌的絲線編織的,折疊處是用的合金鋼條,后面縫制了背帶,展開之后可以背到身上,將采到的玉扔在里面。
幾人都背了這么一個,筐簍,走向了那被陽光照射的有些刺眼的河道,張矢志等人的臉上全都充滿了翼望的神色,對于他”口。一塊好的玉石,就有可能改變他們的一生。
所謂采玉,就要在這河道兩旁數(shù)以千萬計的大小石頭里,找出玉、來,說是大浪淘沙也不為過。在中國古代的時候,采玉是在河道兩旁拉上大網(wǎng),從里面篩選玉石,但有時候往往一天下來,都找不到一丁兒的玉料來。
經(jīng)過千百年雪山水的沖刷,河道兩旁大大小小的石頭,都變的很光滑,眾人干脆脫了鞋子,赤著腳走在那被陽光曬的有些發(fā)燙的鵝暖石上,耳邊傳來潺潺流水聲,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這里雖然身處大山深處。不過千百年來,也有成年上萬的采玉人來到過這里,想從河道邊撿到玉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幾人順著河道走出四五百米之后,都是一無所獲。
莊睿本來還想試著自己分辨一下河邊的石頭,只是沒過三五分鐘,那密密麻麻遍布整個河道兩旁的鵝暖石,就讓莊睿變得頭暈眼花了。
從表面上看,根本就無法分辨出這些石頭有什么不同,不管是大形狀還有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不俯下身體去仔細(xì)察看,是很難辨認(rèn)出來的,可能你網(wǎng)看了一塊,轉(zhuǎn)過頭再來看,就會找不到網(wǎng)才所看的石頭了。
抬頭看向鐵子他們,莊睿發(fā)現(xiàn),這幾人幾乎都是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的,就連猛子那么高的個子,也是如此,莊睿試著向他們那樣在地上蹲了一會,不過還沒有十分鐘,腰腿的酸痛就讓他受不了了,只能站起身來。
莊睿現(xiàn)在手持著田伯所送的登山杖站在河道上,多少顯得有點那么突兀。
“大志,你說玉王爺會不會騙咱們啊?這人大模大樣的站在那里采玉,能辨認(rèn)的出來嘛?”鐵子和張大志靠的不遠(yuǎn)小聲的在交談著,到不是他不信田伯的話,只是莊睿的表現(xiàn)實在是不怎么靠譜。
“別瞎說,玉王爺什么時候看走眼過啊,莊哥對于采玉不熟悉,但是能辨玉呀,也省的咱們帶一些垃圾回去了?!?
大志是從機場把莊睿和古老爺子接回去的,知道玉王爺對于他們的看重,自然也是高看莊睿一眼了,再加上玉王爺?shù)慕淮?,這一路上對莊睿都是照顧有加。莊睿距離他們有三四十米遠(yuǎn),自然是聽不到大志等人的談話,他現(xiàn)在正用眼中靈氣,如同用犁頭鋤地一般,一點點的向前篩選著。
由于白天光線很亮,加上這些石頭近半都是在水里,到處都反射著刺眼的光芒,莊睿也第一次使用靈氣遇到了問題,有好幾次看到石頭里顏色,但是用登山杖將之抓起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太陽的反光罷了。
“有了,我撿到一塊玉,鐵子哥,快來幫我看看
就在莊睿有些頭疼的時候,在他身后的猛子喊了起來,莊睿回頭一看,這小子撲到了河水里,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濕透了,雙手抱著一塊石頭,正往河道上面爬呢。
六月正是雪山上的堅冰逐漸融化的時候,這條河道雖然不是很寬,但是水流特別急,猛子即使抱著塊大石頭,身體還是在河水中被沖向下游七八米遠(yuǎn),正好沖到莊睿不遠(yuǎn)的地方。
莊??吹矫妥舆€是死死的將那塊石頭抱在懷里,根本就空不出手往岸上爬,連忙出說道:“猛子,怎么掉水里去了,把石頭石頭扔掉,你快爬上來?!?
猛子沒有回話,很困難的在水里站直了身體,雙手用力把那塊石頭拋在河道上,正好落在莊睿腳邊,這才伸手抓住莊睿伸過去的登山杖,往岸上爬來。
莊睿連拉帶扯的把猛子拽了上來,這天氣雖然是在六月,不過由于海拔過高,早晚溫差很大,到了晚上的時候,溫度都會下降到十度左右。猛子雖然身體很強壯,但保不準(zhǔn)也會生病的。
“猛子,把衣服脫了放地上,快去換一身干的衣服去”
張大志和鐵子還有王飛聞聲也跑了過來,看到猛子這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張大志皺起了眉頭,這大個子要是生病了的話,誰也背不動他啊。
“沒事,鐵子哥,你快點來看看,這塊石頭是有玉的吧?”
猛子咧開嘴傻笑了下,根本不當(dāng)回事,一把將鐵子拉到他扔上來的那塊石頭旁邊。
“猛子,先去換衣服,我慢慢看”鐵子瞪了猛子一眼,他是老采玉人,知道在山里生病,缺醫(yī)少藥的會非常麻煩的。
“行,我這就去換?!?
猛子三兩下就把身上的衣服扒光了,扔到了河道邊的石頭上,然后光著屁股跑到放背包的地方,拿出衣服套了上去,急不可耐的又跑了回來。
這塊石頭呈扁平狀,有臉盆大厚大概有二三十公分左右,整塊石頭都是淡黃色的,顏色略微有些發(fā)白,是一塊糖包皮的山流水。
鐵子試著抱了一下,估計有四五十斤重,也難為猛子能把它給扔上岸來,在石頭的一面,露出了巴掌大一塊乳白色的玉肉,可以斷定,這是一塊玉料,而且品質(zhì)還不算低。
“鐵子哥,怎么樣?”平時顯得有些木訥的猛子,這會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塊料子嘛,讓莊先生先看看吧,我怕說不好?!?
鐵子看到這塊玉料,已經(jīng)猜的**不離十了,心中也很高興,畢竟這收獲算是大家的,不過他還想試下莊睿。到底是真有料到,還是徒具虛名。
莊睿很隨意的問道:“猛子,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塊料子的?”
這塊玉料就在莊睿的腳下,他也沒推讓,蹲下身體看了起來,從露出的玉肉來看,這是塊白玉料子,而且品質(zhì)不低,就這巴掌大小的玉、肉,也能賣出四五萬塊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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