硜沈沉在省電視臺附近下了車,他讓肖秋水先回去,他約了徐靜。
約徐靜有兩件事情,一是關于昨晚徐靜給他的那封信,再說是因為肖真琴的事兒。
他在春雷廣場的長椅上坐下,抽著煙。
徐靜說她十五分鐘后到,可他都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了。
就在他準備給徐靜去個電話催一下的時候,徐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兒就耽誤了一會,等急了吧?”說完繞上前來在沈沉的身旁坐下。
她挨得很近,沈沉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水的味道。
“你在電話里說肖真琴怎么了?”
徐靜一開口就問起了肖真琴的事來。
沈沉問道:“你知道肖真琴的男朋友嗎?”
徐靜瞪大眼睛看著沈沉:“什么意思,你該不會也是御姐控吧?怎么,看上她了?我可警告你,你們不合適,別瞎打主意。我說沈沉,你身邊擺著這么一大美女你竟然視而不見?退一步,就算你看不上我,那汪璐呢?真不知道你們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沈沉一下子頭大五色無比,他沒想到徐靜會往那方面去想。
他苦笑著說:“你就只管回答你認識不認識。”
“認識,和她一樣都是頂格的老師,比她小六歲,典型的姐弟戀,你問這個做什么?”
沈沉回答道:“那男的死了。”
“死了?什么時候的事啊?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他們在一起呢。”
“一個星期前的事情,是被人毒殺的。”
徐靜的表情很是夸張:“下毒?好端端的誰會對他下毒。”
“我們正在查,我就想問你,你和肖真琴這個人認識的時間應該不短吧,對于她你知道多少?”
徐靜是個很聰明的人,沈沉這么一問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直接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你是懷疑肖真琴殺了他?”
沈沉沒有吭聲,算是默認。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她拿她那個小男朋友簡直就像寶一樣,我們經常搞聚會,她都是一個人來,有姐妹笑她,舍不得帶她的小男朋友來和我們玩,你猜她怎么說,她還真就怕被我們姐妹撬墻角呢!”
“也就是說她確實很在乎那個湯建偉?”
“原來他叫湯建偉啊,我們只知道她叫他阿偉,我們也跟著叫阿偉。她沒告訴我們他的名字,更不許他給我們留聯系方式,不過我們姐妹都已經習慣了。”說到這兒徐靜嘆了口氣,她說沒想到世事無常,才多久沒見便已經陰陽兩隔了。
“她是怎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你們知道嗎?”
“這個她當然和我們說了的,她說那個阿偉見到她第一眼就被她給迷住了,對她展開了猛烈的攻勢,又是送花,又是吃飯聽音樂的,最后她還是被他的真誠給打動了。”
很顯然,肖真琴說的和萬菲兒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沈沉也不知道哪一個說的是真的。
“說說你對肖真琴的看法吧!”
徐靜白了沈沉一眼:“你還真懷疑她啊?”
沈沉只是笑笑,并不解釋。
徐靜也不矯情,說道:“她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對朋友熱情,我們誰有什么事她都會幫忙,上次我一姐妹的父親生病,需要一筆昂貴的手術費,她二話沒說就送了十萬過去,也沒說什么時候還,只說等她寬裕了再說,我們姐妹對她的評價都蠻高的,頗有些大姐大的風范。我覺得吧,她這個人雖然是從國外來的,但本質卻沒怎么變,當然,在國外染上了些小資的情調,但這無可厚非吧,有些沒留過洋的人不也很小資嗎?個人覺得小資只是一種生活的態度,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誰不想過得舒服一些啊?對吧?”
“你呢?你也小資嗎?”沈沉笑著問。
“我沒那毛病,我覺得吧,生活還是得踏踏實實的,比如那些送花的多無聊啊,折現多好?那花拿來有什么用,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的。”
“賞心悅目啊!”
“切,兩天就凋謝了,還得費神去清潔。”
徐靜說罷,像是不想再在肖真琴這事上繼續,她說道:“總之我不相信她會殺人,而且是殺一個她那么愛的人。對了,那信你看了吧?”
“看了。”沈沉說。
徐靜一下子來了精神:“哦?那你看出點什么來了?”
沈沉說道:“你確定那是一封信?”
徐靜聳了聳肩膀:“可那確實是寫信的格式,抬頭寫的也是你父親的名字。”
沈沉又點了支煙:“然后全文沒有一句是看得懂的,那語法也是亂的,前不搭后語,絲毫沒有一點邏輯所。”
“所以我說看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