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猛反應很及時,直接就沖向了自己停在巷子里的摩托車追了去,臨走的時候他叫同事保持好黃毛,一個同事留下來了,另外兩個同事跟著黃猛追著那輛摩托而去。
留下來的這個便衣看著黃毛,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
黃毛的手腳并沒有被綁起來,居然這都不反抗,在他的眼里黃毛就是一個瓜慫!
黃猛不由得加大了油門,那個家伙的車技不得不說還真是了不起,那么快的速度在車流中左右穿梭,嚇得一些技術不好的私家車司機都追尾了,黃猛差點就把它給跟丟。
他請交警部門配合,希望能夠在前面設崗位將這輛瘋狂的摩托給攔下。
可就是這個時候那摩托尋了個空檔,一個原地掉頭,又向著來的方向疾馳,黃猛和兩個同事都懵了,他們想要掉頭去追的時候趕上了幾輛車連環追尾,那些司機都出來罵罵咧咧的,在他們看來黃猛幾人根本就是在公路上賽車造成了這樣的后果。
黃猛他們居然被憤怒的司機們給圍住了。
無奈之下黃猛只能出示了證件,這一下更激起了這些人的憤怒,好容易解釋了半天說明了他們正在執行任務,這些人才讓出了路,可這個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了。
目標跟丟了。
黃猛給傅洪打電話,傅洪罵了他兩句。
黃猛帶著人返回那個居民屋。
負責看著黃毛的那個便衣正靠在窗邊抽煙,心里也不知道黃猛他們有沒有追到那個摩的司機。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他警惕了起來,因為他就在窗邊,院子里剛才并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誰?”
“我。”
“你是誰?”
便衣下意識地掏出了槍來,這個聲音很陌生。
“我是房東,你又是誰?”
聽到外面那人說自己是房東之后便衣便沒有放松警惕,他一只手拿著槍,一只手小心地打開門,門開了,外面卻并沒有人。
便衣小心地走到了轉角,先是看看院子那邊沒發現什么,又看向了房門這邊,他才一回頭,眼睛一黑,人便倒下了。
黃毛聽到有人進來,以為是那個便衣,可當他看清楚來的竟然是剛才那個摩托車司機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哭著說:“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摩托車司機高高舉起了鐵錘,就準備落下。
“不許動,不然我開槍了。”
那鐵錘高高定在了半空,黃毛也趁著這個機會身子向后倒,連椅子一起摔到了地上。
傅洪帶著人沖進了屋子,他親手將那鐵錘從摩的司機的手里拿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發現摩的司機開始有些輕微的顫抖。
傅洪冷笑:“原來你也會害怕?”
說罷他把摩的司機的頭盔給取了下來,接著傅洪呆住了,竟然不是丁小滿,而是龍學軍!
龍學軍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的嘴里卻在說:“我是精神病人,我腦子不好使的。”
黃猛他們此刻也趕回來了,看到這一幕,黃猛也驚呆了。
龍學軍就這么站在傅洪和黃猛他們的面前,臉上是呆滯的笑容,雖然傅洪和黃猛都知道龍學軍很有可能是在裝瘋賣傻,可是人家真是精神病人,從精神病院出來也沒多久,他說自己是犯病了誰都沒轍。
不過傅洪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丁小滿呢?丁小滿去了哪兒。
傅洪原先是讓人盯著丁小滿的,可卻是跟丟了,這個丁小滿居然有著厲害的反偵查能力,最主要的是傅洪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覺得丁小滿的目標就是黃毛,而讓黃毛作為誘餌也是沈沉的主意,他相信沈沉的判斷不會錯。
丁小滿跟丟了就跟丟了,他們會在黃毛這兒等著丁小滿現身。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把龍學軍給算漏了,包括沈沉都以為龍學軍可能會替丁小滿出出主意,但以龍學軍的聰明應該不會跳到臺前來的。
沈沉在接到傅洪電話的時候確實呆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對傅洪說道:“丁小滿確實出現了,他現在應該就在附近的某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一次出現的那個摩的司機就是丁小滿,而龍學軍的出現則是在替丁小滿背鍋。我還真是低估了龍學軍,他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他知道他就算是被我們抓住,憑著他精神病人的身份加上他并沒有真正把黃毛怎么著,我們根本拿他就沒有辦法,最多就是把他送回到精神病院去。唉,沒想到龍學軍為了丁小滿竟然會這么做。”
汪璐插了一句:“其實這也不難解釋,丁小滿做了他想做卻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