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滿已經(jīng)吃好了,他擦了擦嘴,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十塊錢放在桌上,他只是看了一眼對面的龍學軍,并沒有說什么,站起身來向著店外走去。
龍學軍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好好做你的宅男吧。”
丁小滿的腳步放緩了一下,不過他卻沒有回頭,直接走到了他的電瓶車旁,騎上電瓶車離開了。
龍學軍也沒有回頭去看他,安靜地吃著他的飯。
不一會,一個人坐到了他的身旁。
龍學軍扭頭看去,這人是傅洪。
“咦,傅隊,還沒吃吧,要不我讓他加道菜,加副碗筷一塊吃?”龍學軍沖傅洪笑笑。
傅洪死死地盯著龍學軍:“你到底想做什么?”
龍學軍一臉的無辜:“傅隊,我不過是來吃頓飯而已,能做什么?”
“你都和他說了些什么?”傅洪氣不把一處來,他接到黃猛的電話就趕了過來,不過丁小滿在的時候他不好進來,見丁小滿離開他才找上龍學軍,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龍學軍喝了口酒:“他?他是誰啊?”
傅洪恨得咬牙切齒:“丁小滿,你別告訴我說你不認識。”
“我還真就不認識,不過剛才這兒坐著一個吃豆花飯的家伙,我確實和他說了幾句,但也就是食客之間隨意的攀談,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至于你說聊什么,那可就多了,我們聊房價,聊教育,對了,還聊到了對整個國際大環(huán)境的看法,唉,吃著十塊錢的豆花飯,我們卻操著幾十個億的心。”
傅洪有些無語,他知道龍學軍不會和他說實話,這也證明了沈沉的判斷沒錯,龍學軍這是想要幫丁小滿。這是一個沒有立場的家伙,在他的心里只有著自己的好惡,他對是與非的認知全憑著自己的喜愛。
“龍學軍,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真要影響到了警方辦案的話,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傅洪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起身離開。
龍學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護國路口,沈沉和汪璐上了車,沈沉給肖秋水去了個電話,問了一下醫(yī)院那邊的情況。齊華還沒有醒來,那邊負責盯著的同事也說沒有任何異樣,一切正常。
那么齊光喻會去哪里了呢?
坐在車上,沈沉點上了一支煙,汪璐也陷入了沉默,她同樣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很快汪璐便說道:“他會不會上猴山去了?”
汪璐說的猴山就是黔靈山,當年齊光喻可是在鴻福寺那兒開了一家香火鋪的,汪璐覺得他很有可能上山去了,不然那袋餅干和水果去哪了?
沈沉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說道:“之前我們?nèi)デ`山的時候那個管理員怎么說來著,他說齊華每次上山都是在晚上,白天山上人多,你應該是知道的,鴻福寺的香火一直都很旺,大白天他去逗猴目標太大,特別是在尹慧案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你覺得他會用這樣的方式暴露自己嗎?我覺得他就算是上山也應該是昨天晚上,當然,如果他是今天才離開家的那應該是今天晚上。”
汪璐想想也是這個理,沈沉發(fā)動了車子,汪璐問他去哪,他說去醫(yī)院,他覺得齊光喻現(xiàn)在最有可能去的還是醫(yī)院,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兒子,他沒有理由從床上下來。
他在床上都已經(jīng)躺了很長的時間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一直臥床,這一次他從床上下來并離開了家肯定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省醫(yī)住院部。
任飛坐在齊華的病房門口,無聊地玩著手機。
他的心里有些郁悶,自己怎么說也是個刑警,怎么就要成天守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呢?
不過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還是很忠于職守的,甚至在沒有人替換他的時候連衛(wèi)生間都不去。
這兒只有他一個人,畢竟隊里的人手很緊張。
他習慣性地扭過頭去,從掩著的門縫正好能夠看到病床上的齊華。
這是一個單間的特護病房,里面就只住了齊華一個人,而且任飛是檢查過的,他自己守著門那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雖說病房里的窗子是開著的,可這兒是十六樓,誰能爬得上來?
電話響了,是肖秋水打來的:“任飛,你那邊沒什么情況吧?”
任飛皺眉,肖隊這是怎么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可是打了三個電話來詢問情況了。
每個電話的間隔幾乎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他回答道:“沒有,一切正常。”
"一定不能大意,給我盯好了,我馬上到。"傅洪說完掛斷了電話,任飛收起了手機,干脆就走到了病房里面,坐在了床邊的那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