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鐘,沈沉和傅洪他們已經回到了局里。
汪璐則是被送回家了,并不是對她的特殊照顧,而是她留下來確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是側寫師,目前對兩個案子的嫌疑人都已經給出了側寫,就連沈沉也認可了,按說只要照著她給出的側寫去查找應該會有收獲,她可以不再跟著這個案子提前回省廳的,但她還是想繼續留在專案組,她想看看真正的兇手與自己的側寫存在著多大的偏差。
傅洪的手機響了。
接完電話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案卷的沈沉問道:“怎么了?”
“樊自力和鄭屠都找到了。”
聽傅洪這么一說,沈沉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的心卻是懸了起來,樊自力與鄭屠找到了,可是死是活?
傅洪很少看到沈沉這般的不淡定,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好像自己的話只說了一半。
“他們沒事,都已經回家了。”
沈沉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他說道:“走,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洪緊跟在了沈沉的身后,兩人上了沈沉的那輛polo。
樊自力家就在林城,可是他卻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現在的人都不大喜歡和父母住在一場,他們總是想自己過著自由一些。
他的心里很窩火,今天下午自己竟然被人給捉弄成這樣,千萬別讓他知道是誰,不然他一定要那人好看。
從冰箱里取出一罐刺藜汁,喝了一口,然后癱在了沙發上。
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過去把門打開,他看到了傅洪和沈沉。
他不認識沈沉,但是傅洪他是見過的,傅洪可是找過他詢問過他與杜仲平之間發生沖突的事情,也是因為這個他才知道7月26日大暴雨那天發現的三具尸體都是與杜仲平有過矛盾的人,所以他在面對杜仲平的時候才會換了一副面孔。
“傅隊,你怎么來了?這位是?”樊自力也忘記了把人請進屋,就站在門口問道。
傅洪向他介紹了沈沉,當知道沈沉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傅洪的頂頭上司時他也吃了一驚,沈沉看上去比傅洪要年輕多了。
“小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傅洪笑著調侃道,樊自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堵在門口和他們說話,臉上微微一紅,忙欠了下身子,讓到了一邊:“兩位警官,請進。”
他把傅洪和沈沉讓到了沙發上坐下,然后又從冰箱里取出兩罐刺藜汁:“屋里頭就只有這個,不過這玩意對身體很好,養腸胃的,你們就將就著喝吧。”
沈沉打開來喝了一口,傅洪卻放在了桌子上:“我不喜歡喝飲料,還不如喝茶呢!”
樊自力愣了一下,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不喝茶的。”
“我也就隨口這么一說,喝什么不重要,我們來呢是想問你點事兒。”傅洪自然并不是真的要讓樊自力給自己泡茶。
樊自力看著傅洪,等著他的下文。
傅洪說道:“今天下午你去哪了?”
聽傅洪這么一說,樊自力也想到了一點,警方應該也在關注著自己,說不得就與那個連環殺人案有關系,自己可是曾和杜仲平起過爭執,甚至杜仲平差一點就要揍自己了。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難不成自己真成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嗎?
“唉,別提了,我都要郁悶死了。”
接著他把今天下午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他先是接到了所謂的健身會所打來的電話,然后在環衛處門口上了一輛黑車,這些傅洪和沈沉都是知道的,他們甚至連自由艦的車主都查了一遍。
“上車沒多久我居然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醒來你們猜怎么著?”樊自力一臉的氣憤,不過傅洪和沈沉都沒有說話,他這關子算是白賣了,只得又說道:“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居然被扔在一個豬圈里,雖說那圈里應該早就沒有養豬了,可是那味道還是很難聞。”
沈沉插了一句:“南方車輛廠往北走大約六、七里路有一個廢棄的養豬場,是原都拉營生產隊的養豬場,你是不是被扔在那兒了?”
樊自力用力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兒,我的天,那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硬是這樣走了十幾里路才打到車,不過還好,我的手機什么的都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市區,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干的。”
沈沉問道:“還記得開車那人長什么樣子嗎?”
樊自力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他戴著口罩,這段時間出門戴口罩的人挺多的,我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再說了,平時我打車從來就不去看司機長什么樣子,有時候連他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反正下車掃下碼就各走各的。沈隊長,你們得好好查查,我覺得就是那司機干的,我怎么可能在他的車上睡得不省人事?肯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我這頭到現在都還是暈的。”
傅洪輕哼一聲:“這次算你命大,只是被扔進了豬圈,下一次指不定連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