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腦子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神人共祭’!
之前在馮偉業的宅子里,就是因為在堂屋里擺放了我和張哈子的棺材,導致整個小鎮及其周邊地區發生地震,差點造成數萬人的傷亡,要不是張哈子及時制止,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當時并沒有抓住馮偉業的真身,被他給逃掉了,所以這次又是馮偉業不死心弄出來的陷阱?
張哈子搖搖頭,講,你覺得能想得出金蟬脫殼滴人,會到同一個地方達告(跌倒、摔跤)兩次邁?
謝不歸也搖頭講,我剛剛看咯,棺材里頭是空滴,只是棺材蓋子上擺著我們三個滴牌位。
我聞點了點頭,確實,只要對方沒辦法判斷張哈子的眼睛到底是好是壞,那對方就沒辦法在棺材里弄出一具代替張哈子的尸體來。到時候就會跟之前一樣,還是會被張哈子給輕松的破解掉。
可如果不是馮偉業的話,誰還有這個本事,能在謝不歸他家的堂屋里放置三副棺材?
我想了想,問謝不歸,你們村有木匠嗎?或者專門給人打造棺材的那種?
他講,有倒是有,不過就是普通滴手藝人,并不是匠人。
那就奇了怪了,如果只是普通手藝人的話,就算是把棺材放在堂屋里,也沒辦法對我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啊。再說了,我剛剛從門縫里往里面看了一眼,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不可能是普通手藝人做得出來的場面。
但外面的匠人又不敢進他們謝家村,如果不是村里人做的話,還能是誰呢?難道跟陳寺青他們村一樣,又是一個躲在村子里看不見的匠人?
我看向張哈子,剛要開口問他,結果就被他一句話給懟了回來,他講,你看老子搞么子,老子又不是他們村子里滴人,老子啷個曉得他們村子里頭滴貓膩?
我還沒說話,謝不歸就問張哈子,你眼睛不是看不見咯邁,啷個會曉得他到看你?
聽到謝不歸這話,我就知道他要被張哈子懟了。果然,張哈子沒好氣的講,你后腦殼沒長眼睛,為么子別個從后頭看你滴時候,你會曉得?
謝不歸頓時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完全沒有被懟的覺悟。
張哈子倒也沒有繼續趁勝追擊,而是問謝不歸,除老那三口棺材,你哈看得些么子?
謝不歸講,進去的時候,院子里還遇到一些攔路的陰尸,不過三兩下就被我打散了。
看謝不歸這副狼狽的樣子,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三兩下那么簡單。只不過他不想人前示弱,所以故意吹噓一下自己,這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我插話問,你手上的紅線就是那個時候斷的?
謝不歸搖頭講,不是,是我后來的去搬棺材的時候,發現你在扯線,我覺得礙事,就自己給扯斷了。
我聽到這話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不由得對他伸出一個大拇指,講,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佩服!
但張哈子這個時候卻突然開口問,你搬棺材搞么子?
他講,怕我爹老子進來滴時候被黑到,你也曉得,我爹老子經不得嚇,怕看到這些棺材,認為是天老爺給他做滴兆頭,本來沒得病,結果被一黑,給黑死咯,所以我就把棺材搬到屋后去咯。
這個我也理解,就好像很多得了病癌癥的病人,在沒查出來之前什么事都沒有,但一旦從醫院那里得知自己得了癌癥,沒幾個月,甚至沒幾個星期就走了。說白了,都是被自己給嚇得。
但張哈子卻是搖了搖頭,講,不對勁,這里頭有些古怪。
我不解,問他,這一切聽上去都合情合理啊,哪里有古怪?
張哈子‘看’了我一眼,只講了兩個字:時間。
我沒明白張哈子的意思,問他,時間怎么了?你講清楚點兒。
張哈子指著謝不歸,問我,他從爬墻進院子,到最后從正門走出來,一共用老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