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站在外面喊了半天門,但都沒有回應,所以我就用手掌使勁兒拍門,導致門板砰砰響。
這個手印,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盡管我都已經猜到了,但我還是一臉苦笑的問謝不歸,這座墓碑上,以前有手掌印嗎?
謝不歸聞,這才急忙俯下身來,伸頭朝著那墓碑看去,臉上的神情出奇的難看。
而張哈子聽到我對謝不歸說的這話后,也伸手摸向墓碑,并且在那道掌印處反復比對,似乎是想要看看他的手掌能不能跟掌印相吻合。
我見他如此急切的想要把這個掌印歸為己有,心中好笑的同時又感動。
我伸手把他的手給拿開,然后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完全吻合!
謝不歸看見之后,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張哈子雖然看不見,但他應該也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所以臉色也十分難看。
我把手縮回來,然后起身看著二人,苦笑著講,看來我昨天的確來過這里,而且還把墓碑當成院門,伸手狠狠拍過。
盡管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力氣,能夠把墓碑都給拍出個手印來,但我知道墓碑上印個我的手印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張哈子更是直接破口大罵,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這種事哈要講?當然不會是么子好事!你腦殼里裝滴都是屎邁!?
我講,我曉得不會是么子好事,但我不曉得這個‘不好’,到底有多不好。
張哈子講,你滴命現在都握到別個手里頭滴,你講有多不好?
我沒明白,于是問張哈子,不過就是一個手印而已,怎么就把命都給交出去了?
張哈子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我,似乎是在生氣我昨天沒交代他,就擅自跑出來找鴨蛋。
我看了一眼謝不歸,他立刻會意,然后低聲對我講了八個字:掛印懸碑,尸骨成灰。
聽到這八個字,都不用謝不歸給我多解釋,我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了。大意就是,我的手掌印懸在了墓碑上,也就是印在了墓碑上,那么我隨時都有可能會死,而且尸骨也會化作灰。
難怪張哈子會那么生氣,換做是我,怕是也沒法淡定下來。
只是我有些不解的是,我跟這位前輩在昨天以前應該從沒見過面,而且昨天還被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按理來說應該已經消氣了才對,為什么他還要繼續針對我呢?
難不成是因為我昨天打擾了它的清夢,讓它惱羞成怒,所以它才會在我手掌拍過的地方,弄出一個我手印的凹陷,以實現‘掛印懸碑’的形式,完成它的匠術?
謝不歸搖頭,表示他完全沒思路。
我跟他一樣,完全兩眼一抓瞎,根本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唯有張哈子搖頭,講,跟這座墳里頭滴人沒得關系。
我一時腦袋短路,沒想明白張哈子為什么敢這么肯定。剛準備開口問,就突然想到,這座墳的主人幾百年前就已經死了,尸體肯定早已經腐爛,沒有身體做支撐的它,根本不可能施展匠術。
所以,想要弄死我的,另有其人?
張哈子沒回我,而是問謝不歸,講,你們村里頭死人之后,那些碑都是哪個打滴(雕刻的意思)?
謝不歸聞,神情一怔,隨即臉色巨變,從嘴里擠出三個字,講,謝川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