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哈子講,那是因為你蠢!我問你,難道你做夢滴時候,看得清楚夢里頭每一個人滴臉?
我想了想自己以前做夢的經歷,哪怕是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也沒辦法完全把他的臉給具現化。
我也知道這有科學依據,那就是人的大腦是有限的,晚上睡覺本來就是給大腦休息的,要是還高強度的把你認識的人的臉給全部描繪完成,那大腦的負擔就太重了。
所以在做夢的時候,大腦只會表現出那人的一兩個特性,然后就會告訴你,這就是誰誰誰,這樣一來,大腦就不需要處理太多的信息,能夠得到足夠的休息。
張哈子講,那不就得老,你爺爺就是通過這種方法,讓陳有為認為他兒子陳恩仁腦殼上滴那張你滴臉,一直是他兒子陳恩仁滴。
我講,你講的這個是做夢,我問的是現實!
張哈子沒好氣的講,你個哈挫挫,老子講老啷個多,你啷個哈是沒想通嘞?你爺爺復活陳恩仁滴辦法,就是在陳恩仁死老之后,讓他一直活到陳有為滴夢里頭!這,才是真正滴一夢黃粱!
我被張哈子的這話給震住了,盡管這五年來我經歷了各種各樣離奇的匠術,但聽到這真正的‘一夢黃粱’時,我還是無法控制內心的驚駭。
我問張哈子,那我爺爺是怎么實現這個匠術的?
張哈子講,你剛剛都才經歷過一次,難道就忘老?
我想了想,然后就明白了。
我爺爺應該是把陳恩仁的三魂七魄給收集起來,然后整合成一個人的樣子,再以陳有為夢境為畫,把這三魂七魄給送進這幅‘夢境畫卷’中,就可以讓陳恩仁一直生活在夢里,從而避免被老天爺收走。
巧妙!無比的巧妙!
能想到這種方法的,怕是也就只有我爺爺一人了吧!
可是,為什么要以夢境為畫,我奶奶當時應該還在世,直接讓我奶奶畫一幅畫出來不就行了嗎?畢竟我奶奶連整個陳家村都能畫出來,再畫一幅村莊圖,應該不在話下。
但是張哈子講,這就是你爺爺最為巧妙滴地方。
我問,為么子啷個講?
他講,要是畫一幅畫滴話,你爺爺啷個保證他畫在陳恩仁腦殼上滴那張臉,就一定是你滴?
我講,但就算在夢里也沒辦法保證啊。畢竟四十五年前,我爸都還只有八歲,我會長成什么樣子,怕是老天爺都不會知道。除非我爺爺真的會未卜先知,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弄出我的臉。
張哈子卻搖頭,講,這就又回到我之前問你滴那個問題上老,為么子你爺爺要等十年才動手給陳恩仁換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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