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ツ羌覠镜辏紝儆谝恢艿姆趴v日,畢竟那家餐廳人均也要兩百塊錢,放在他如今這樣的收入能力,不算便宜了。
但周聿他們一家四口去,卻是去體驗生活的。
然而,金夫人并沒有露出多少惆悵的神情,“人生就是起起伏伏,沒有什么比安穩(wěn)更重要了。雖然沒了那些光鮮亮麗,可起碼每天都能睡得踏實了。”
金先生坐牢以后,他們是舉步維艱,變買了所有能賣的東西。
他們現(xiàn)在的存款有個大幾百萬,不過也要留著,等著金先生出獄,他們生活使用,以及以后金晟揚娶妻生子。
“你還不打算交女朋友結(jié)婚嗎?”
金晟揚搖頭失笑,“我這樣的,還能娶誰啊。好好工作,等爸出來就是了。”
步入了普通人的生活后,他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靠自己真的很辛苦。
金夫人這時忽然笑了下,“知恩真的是人生贏家了。”
她不嫉妒,只有幸運以及祝福。
起碼她的女兒,過得很好。
她也有外孫外孫女,雖然見不到也沒有相認,但她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如果當年……”金晟揚呢喃。
他想到了華叢韻。
如果當年他沒有因為華叢韻而去那樣得罪周聿,今時今日會不會不是這樣?
從前的那些兄弟,都不聯(lián)系他了。
哪怕他有時候邀請他們吃飯,他們也會以海市離得太遠,委婉拒絕。
只有秦森鐘柏他們,來看過他一次。
金夫人沒接這個話茬,“樓下是在裝修嗎?”
“嗯。”
“這都幾點了,還裝修。”
“這邊的物業(yè)管的沒那么嚴謹,估計七點怎么也停工了。”金晟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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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媽,給我吧。”
傅岑親自安裝那些柜子,用錘子敲敲打打的拼湊。
曲仍全死后,傅岑被放了出來,她立刻跑回家找傅母,然后躲到這不繁華的區(qū)域買了這套二室一廳的房子。
老家也回不去了,回去怕是要被鄰里街坊戳脊梁骨,說三道四。
傅母老了,坐在那臟兮兮的椅子上,整個人再也沒了從前的那股子精氣神。
女兒消失這么久,她差點沒熬住,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如今她只想跟女兒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
三個月后。
簡單的裝修結(jié)束,雖然甲醛的味道還沒完全放干凈,但她們也只能搬進來。
住賓館太浪費錢,吃喝都得在外面。
搬進來后,傅岑親自做了一頓飯。
她被那群精神病母子折磨了那么久,現(xiàn)在的性格穩(wěn)的不得了,也不再肖想那些不屬于自己的了,踏踏實實的在樓下一家連鎖超市做理貨員,賺著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
“媽,喝飲料吧。”傅岑給她倒了一杯。
桌上左側(cè),還擺放著一雙碗筷。
那是留給傅崢的。
外面正在下著暴雨,嘩啦啦的雨聲,聽的人內(nèi)心有些浮動。
電視機開著,恰好播放到一條關(guān)于成億集團新繡品出售的消息。
傅母眼眶泛紅,“你說當初,我怎么就那樣對許知恩呢?”
如果她好好對許知恩,她的兒子是不是也能飛黃騰達?
就不至于英年早逝了。
傅岑看著電視,“許知恩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輩子什么都不愁。人各有命,媽,別看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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