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沁被人從酒店抓過來,她只覺得憤恨!
怎么左一個右一個的糟老頭糟老太太都要抓她!
年輕人的矛盾,關這群老不死的什么事!
被保鏢一腳踹進門,喻沁踉蹌著,直接跪在了地上,膝蓋生疼。
她抬起頭。
那把鋪著真絲軟墊的太師椅上,正坐著一位不怒自威得老人。
她身穿對襟褂子,上面還鑲嵌著細小的珍珠,雍容華貴,一頭發絲雪白,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卻不雜亂,一根一條仿佛是在記載時光的印記。
曲老太手握紫砂茶杯,茶水從杯口升出縷縷霧氣,“你就是喻沁?”
喻沁不知道這個老太太是誰。
可光憑這家中保鏢,與穿戴氣質,不難猜出對方來頭不小。
喻沁喉嚨滾動,口中因緊張而分泌著唾液,“我……我是……你是誰?”
“啪——”
宋媽當即給了喻沁一耳光,“你有資格詢問嗎?”
喻沁捂著臉,“憑什么打我!這是法治社會!”
這群老不死的,都目無王法的嗎?!
蔣老頭是!
這個老太太也是!
果然是老東西,都在禍害人!
曲老太雙眸泛著光,“法治社會?你干了什么你不記得嗎?”
“我……”
曲老太懶得繞彎子,“你一個只知道動動嘴皮子的女人,居然把我的兩個兒子鬧得互相殘殺,你卻躲在酒店里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一個惡人也好意思跟我談法治?”
她聲聲帶寒——
“我的法治,就是想法子治你。”
“至于法律如何判定我,那是法官考慮的事情。”
罷了,她給宋媽一個眼神:“帶過去。”
喻沁慌了。
帶哪里去?!
直到她被按在臥室門口旁的墻角,那些負責曲老太起居的女傭,各個有力氣,當即對著她一頓拳打腳踢。
曲老太靜靜地看著:“聽說你不僅埋伏在曲仍全身邊過,還潛伏在蔣翁身邊過。你這么厲害,應該去保護邊境百姓才對啊。上戰場當個肉墊,也是不錯的。”
喻沁痛到嚎叫。
宋媽低聲道:“夫人,這附近也有人家。鬧大了,會不會影響到您?”
“她這種人,就是打的輕了。不打她怕,她是不會老實的。瞧瞧她過去這些黑歷史,買通給丈夫看病的醫生,買兇要蔣利愷的胳膊,故意生下殘疾兒子……”
曲老太都沒眼看,“把她這些‘光榮事跡’告知她所有的社交圈。朋友啊,同學啊,同事那些人。”
喻沁聽到了,“不……”
她喻沁風光了半輩子,向來都是被人仰慕的!
她不可以成為過街老鼠!
曲老太壓根沒理會她,“把莊東叫來。”
很快,一直幫曲老太在外做事的莊東,在三小時后姍姍趕來。
莊東年過五十,卻做事利落干凈:“老夫人?”
曲老太道:“她戶籍在海市,那就將她送去海市警局起訴她蓄意殺人,誰敢從中作梗,記得把名字告訴我。”
莊東看了眼喻沁,那目光似在看個將死之人:“明白。”
有曲老太這么一句話,海市的人誰敢橫加插手?
曲老太瞥他一眼:“半個月,我要聽見她伏法的消息。”
莊東低了低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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