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想象一個人怎么可以利欲熏心,作惡多端到這種地步。
這就像有些人,智力低下,卻因為能夠自理,而被當做正常人。
而有些鬼怪披著人皮,便也都被當做人了。
喻沁堪稱典范。
尤景潤忍著惡心,“去休息吧,別自己嚇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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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
雖然幾處傷口都拆了線,不過蔣利愷還沒出院,因為受傷最終的胳膊,還沒好,依舊偶爾紅腫,炎癥仍在。
“曲仍全被檢察院的帶走了?”
蔣老頭逗弄著大奔,“嗯。不過估計他也不怕。”
曲仍全的確不怕被那些人查,因為方雍舉報他的事都過去很多年了,他早已抹干凈,他只需要配合就好。
“他不會還能安然無恙的回到安市吧?”
蔣老頭:“他安然無恙,別人能安然無恙嗎?”
嚴次這時進來病房,“蔣老。”
一個眼神,蔣老頭就明白了,“安頓好他。”
曲仍全的兒子在國外被嚴次的人控制住了。
曲仍全的人趕到的時候,住處那里早已人去樓空,不過這件事在接受調查的曲仍全還不知情。
他全然放心,因為他認為沒人能查得到他兒子是誰,又在哪里。
嚴次搖頭失笑,“他還真是夠自信的。”
在國內辦事,蔣老束手束腳,沒辦法大施拳腳,便讓那個曲仍全以為蔣老頭只是一個紙老虎。
“爸,我這個刀口疼。”蔣利愷道。
蔣老頭瞥他一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給你吹吹?”
蔣利愷:“……我就是想跟父親訴訴苦而已!你能不能有點父親樣兒?我從小就沒媽,你也不說多關心關心我。”
然而,蔣老頭反懟回去:“我有媽?”
蔣利愷:“……嗯?”
“我當初跟你爺爺太爺爺,我們爺仨去的國外謀生,我才幾歲啊,我也沒媽在身邊啊。你少在我面前矯情啊。因為你,我這風度翩翩的人設都快塌了。”
蔣利愷黑臉。
這些個網絡名詞,這老頭用的倒是怪溜。
不過扭頭他又好奇起來,“您怎么沒母親呢?”
“跑了啊。”蔣老頭不以為然,畢竟那都幾十年前的事了,他對母親的印象,幾乎為零。
“那時候很窮,我們爺仨全身上下拿不出來一百塊錢。”
“一百塊都沒有?!”蔣利愷驚愕:“那你們怎么去的國外?”
蔣老頭皺眉,“你非要抓你爹當年違法的一些證據是嗎?”
怎么去的?
還能怎么去的?
偷著去的唄!
蔣利愷擺擺手,“我爺爺我太爺都死了,您那時候才幾歲,哪怕知道,您也沒事了啊。”
“少打聽我。”蔣老頭不愿多。
蔣利愷不依,“那你后來找過你母親嗎?”
這話讓蔣老頭一頭霧水,“找她干嘛?我早就戒奶了。”
蔣利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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