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眉狠狠地咬著牙。
她也了解到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約是蔣老頭認(rèn)為,傷害蔣利愷的人是周聿。
所以他利用他的人,以同樣的方式傷害了秦叢姚。
只是秦叢姚沒有蔣利愷那樣能挺,甚至有幾分自保的能力,以至于送到醫(yī)院沒多久就過世了。
秦于眉閉了閉眼睛,將所有的淚水吞下。
她下顎顫抖,白色的眼仁滿是紅血絲,聲音沙啞。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依舊安安靜靜的安排著葬禮。
只等傍晚,送走所有來吊唁的賓客。
家里。
周等云眼睛紅腫,哭了幾乎一小天的她有些疲倦。
可是想到蔣利愷還在醫(yī)院,她拖著疲憊得身子下樓,“爸媽,我出去一趟。”
秦于眉忽而抬頭,眼神有些冷,“去哪?”
周等云:“我去醫(yī)院看看蔣利愷。”
秦于眉面無表情,“不許去。”
“什么?”周等云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畢竟她與蔣利愷都訂婚了,如今他出了事,作為未婚妻去探望照顧,是應(yīng)該的。
尤其她前些日子受傷,蔣利愷也是但凡有空就去照顧她的。
周勻軍趕緊拉了一下秦于眉,于是對女兒說:“你去吧。”
“好。”
周等云心覺奇怪,卻沒有多余的心思過問。
最近接連出事,她都快忙活不過來了。
等周等云走后,周勻軍說:“這件事還沒有確定,萬一是誤會呢?”
“誤會?”
秦于眉說:“我妹妹都過世了,蔣家卻并沒有排過來一個(gè)人吊唁。這不是做賊心虛嗎?何況那顆扣子,怎么就能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叢姚手里?鐵證如山!”
周勻軍也覺得這件事根本解釋不通。
“那也得等這些事過去了再說。難道你還想沖過去,把他們父子倆宰了不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
秦于眉雙眼紅腫,面無表情,“如果真是蔣翁做的,那他們的婚事就不做數(shù)了。”
-
七天后。
周等云今天忙完工作,便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蔣利愷。
“我跟你去。”秦于眉在樓下,梳妝打扮好的樣子。
“媽,你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吧。”周等云說。
“沒事,走吧。”
母親臉上的情緒怪怪的,周等云只當(dāng)是因?yàn)樾∫痰碾x開,才讓母親如此。
她扶著秦于眉的手臂,一起走出去。
最近這幾天,她都不敢提起小姨半個(gè)字,生怕母親承受不住。
一路無話。
人民醫(yī)院。
病房里。
蔣老頭正在與蔣利愷聊天。
“這個(gè)去疤膏好用嗎?”蔣利愷研究著那支去疤膏。
蔣老頭瞥他一眼,“你那傷疤多數(shù)都在后背和屁股上,一般人誰能看得見?”
“屁股怎么了?屁股也得好好照顧啊!”蔣利愷示意新來的保鏢將去疤膏留好。
“這件事,你什么想法?”蔣老頭嚴(yán)肅起來。
蔣利愷沉默著。
種種跡象表明,他這次出事的罪魁禍?zhǔn)拙褪侵茼病?
可他甚至沒辦法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