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頭眼睛更亮了,“就這么說定了!”
方雍也不想待在安市,換個地方,他可以沉靜一下想法,想想之后的路。
兩人說干就干。
那天晚飯吃完,過了兩天,這兩個人就坐上車出發了。
獨留蔣利愷站在大門口,望著那四輛車離開。
兩輛是保鏢的車,一輛二人乘坐,一輛是他們的行李。
蔣利愷轉過身,忽然想起:“這老頭不是說現在很窮嗎?怎么還有錢出去玩?”
他拿出手機打給蔣老頭。
蔣老頭接的很快:“你親愛的爹地才走出去兩百米,這就想念了?”
“不是。”蔣利愷壓低聲音:“你有錢嗎?我給你卡上打一些吧,玩就玩的開心點。”
蔣老頭笑道:“謝謝兒子的心意。不過你那仨瓜倆棗還是留著過你的小日子吧。”
說完,這老頭直接掛了電話。
蔣利愷:“真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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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你覺得曲仍全會想辦法離間幾家公司的關系?”蔣老頭問。
曲仍全他不認識,只能靠方雍去猜測。
“喻沁還妄想著跟尤景潤復合。如果尤景潤真的帶著海潤起來了,她的機會只會更加渺茫。”方雍說。
蔣老頭停頓了下,“男人要是遇到這樣的一個女人,這輩子算是看不見什么希望了。”
極端的愛,是累贅,是負擔。
不會有半分甜蜜。
因為你無法保證你們的感情始終如一,但凡有一個人感情淡了,那么反噬出來的下場會令人極度崩潰。
方雍笑著轉移話題,“一看您就知道您跟您太太,感情很好。”
蔣老頭愣了愣,似乎在調動最大的記憶力去回憶,“也還好吧,那時候風風火火,也沒有考慮太多。結了就結了。”
方雍意外:“我以為像老哥您這種思維境界的人,會考慮的很全面。”
“做事一定會。但感情婚姻,不能混為一談。歸根結底,要看自己追求的是什么。想要安穩,那找個合適的的確不錯。有時候不是很理解,人為什么要為難曾經在意過的人呢。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反正下輩子再也不會遇到了。”
蔣老頭忽然笑起來:“我突然想起,我大兒子一歲多的時候,我太太有天生氣了,指著我說——
蔣翁,我們兩個人,只會認識這么一次。”
無論今生來世,都只有這么一次。
蔣老頭沉默很久,問起方雍:“怎么,你后悔你的婚姻了?”
“談不上后悔。”方雍失笑:“像你說的,都是命。”
“人不信命,永遠起不來。”
方雍問:“這話從何說起?”
蔣老頭點了支煙,“不信命,就等同于沒有學會接受失敗與失望。消極的情緒會把他殺的一干二凈。”
方雍忽然有些失神。
就在這時。
“停車。”蔣老頭冷不防開口。
方雍回過神,“怎么了?”
蔣老頭皺著眉頭,吩咐司機:“調頭回去。我怎么覺得……”
他摸著胸口,心里突然發慌不安起來。
說完,蔣老頭給蔣利愷打去電話。
可電話里面嘟嘟嘟的聲音一直響,就是沒人接聽。
蔣老頭呢喃:“剛剛蔣利愷還給我打了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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