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之前被她欺負久了,就害怕她了吧?”傅岑有些懷疑。
吳映雪看著面前的杯子,她甚至快要忘了怎么品嘗一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咖啡。
被拐走的那幾年里,她過的豬狗不如的日子,丈夫黃韜的話猶在耳畔。
她的家破碎,人生盡毀,如今哪怕被救了回來,也是日夜不能寐,一閉眼全都是在山溝溝時那幾年的一幕幕。
“我怕她?”吳映雪咬著牙:“要不是她,我在成億集團做的好好的,是前輩,是功臣!”
傅岑想了想,“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可如果我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就等同于詐騙。我縱然想讓許知恩付出代價,為她害我至此有個交代,可也不能冒險行事。”
吳映雪到底是比傅岑多活了這么多年,做事沒那么魯莽。
哪能紅口白牙的張一張嘴就把錢要了?
那周聿與許知恩這些年豈不是白混了。
“對了,你之前說你不是認識那個融北的董事長嗎?”
傅岑還并不知道華叢韻已經出了事,她喜出望外:“對啊!我可以去試著聯系一下華叢韻。”
最近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傅母控訴許知恩的新聞,網絡的記憶力是很短暫的,不過月余就把華叢韻的事忘了個干干凈凈。
以至于傅岑也沒有看到華叢韻被判死刑的消息。
“我晚一些聯系下她吧。如果展董能愿意幫助一下我們,這事兒必定能成!”傅岑越發篤定。
傍晚。
傅岑邀請吳映雪跟她去她家。
傅母也買了點菜,親自下廚招待客人。
“你們多吃點。”傅母到底是心疼自己女兒的,畢竟她現在只能指望著傅岑了。
兒子因為許知恩的原因,生前一直走下坡路,好好的產業被搶走,又無辜被人害死。
她那么優秀的兒子,說沒就沒了,傅母早已恨不得把許知恩大卸八塊了!
兩個女人開了一瓶酒。
“我跟你說,許知恩那個賤人唯獨就是命好,被周聿看上了,不然她什么也不是!”傅岑一邊喝酒一邊貶低著。
吳映雪卻有些晃神。
黃韜說過的一字一句都在她心里揮之不去。
她惡心?
她當初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吳映雪心中那口惡氣撒不出去,很是難受。
所以在傅岑家里喝醉后的第二天,吳映雪就去了成億集團的門口堵人。
堵的卻不是許知恩,而是那個勾引她丈夫的小三兒,她曾經的助理齊令霜。
當年她手把手的帶著齊令霜,幾乎把對方看做成了自己的徒弟對待。
沒想到她出了事,她卻把主意打到了她丈夫的身上!
吳映雪坐在車里,很快就堵住了準備去上班的齊令霜。
一下車,她瞧見齊令霜脖頸上掛的工作牌,位置竟然就是她當初的主管位置!
齊令霜這么個小賤人居然這么年輕就成了主管?
憑什么?
“齊令霜。”
聞聲,齊令霜慢慢回頭,有些心虛的望著吳映雪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