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看似沉穩,握著她的手時,心頭卻激蕩著壓制不住的后怕。
大手摩挲著晚棠的手背、指頭,反反復復。
忽然,那只大手頓了下。
蕭峙拉起晚棠的手細看起來,疑惑道:“你指頭怎得腫了?皇城司對你用刑了?”
他還記得晚棠的手有舊疾,慢慢調養后好了許多。
晚棠沒料到他這時候還能心細如塵,便輕描淡寫地說了險些被用了拶刑。
“拶刑?陸靖這狗東西!”蕭峙周身戾氣再現。
晚棠反握住他的手:“沒事,只夾了一息,幸虧楊副使來得及時,他是謝家的人。陸指揮使回皇城司后,也再三叮囑過不可對我用刑。”
“何人下的手?如此針對于你,說不定背后另有其人。”
晚棠聽他這么說,沒有過多懷疑,便跟蕭峙描述了吊梢眼的樣貌特征。
蕭峙拍拍她的后背:“夫人先歇歇,為夫跟初三說幾句。”
蕭峙剛出車廂,便用眼神問初三有沒有聽清楚夫人描述的那人,初三點頭。
下一刻,蕭峙板著臉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初三會意,瞄了一眼車廂后出聲跟蕭峙稟話:“侯爺,十二故意受傷,落了一把刀在皇城司。屬下剛給他包扎好了,皮外傷,不嚴重。”
“做得好,十二跟初三一起回去,好好養傷。”
十二不依:“侯爺,屬下還要跟您去淮州!”
蕭峙冷哼:“怎么,知道京城更危險,想待在本侯身邊躲懶?”
十二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下意識搖頭,又想分辯,結果三兩語便敗下陣來,乖乖答應跟著初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