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精確的時鐘,行軍時就不能方便的測量出經度,想必軍械司正在全力制造高精度的懷表吧。”趙行德暗暗想道,看著那張地圖,分明描畫出了細致的經度線,在沒有精確鐘表的情況下,能做到這一點,不知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進去。
趙德饒有興致地翻閱著立成,似乎不是裝模作樣,三名行軍司馬相互了看了看,流露出吃驚的神色。
“我會用一點,這玩意兒一定要收好?!壁w行德對簡騁道,敲了敲那保管著天文儀的木箱,“關鍵時候,能救咱們的命?!币坏┱`入大流沙,道路若隱若現,過往旅人極易因遇到風沙而迷失道路。自從絲路南道開辟以來,不知有多少商隊葬身在神秘莫測的流沙邊緣,以至于后來人,只能以前人的遺骸堆積在一起,標志方向,指示道路,這也為大流沙博得了一個“死亡之?!钡拿?。
“真有的你的?!焙嗱G笑著拍了拍那木箱子,他絲毫不懷疑趙行德是夸口。他知道趙德有個好友是學士府天機院的弟子,而且,趙德寧愿將宅邸挨著學士府,還娶了個七竅玲瓏心的老婆,就說明他對這種復雜的玩意兒很有一套。
周圍其他幾名十夫長則眼中閃過或羨慕,或戒備的目光。趙德箭術驚人不說,居然還會用觀天儀,而這通常是大將軍府的行軍司馬才會的玩意兒。幾個人當即將趙德列為了未來可能競爭百夫長、甚至校尉的人選之一。
趙行德重新回到那張地圖面前,推敲著預設路線,再次沉聲道:“無論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偏離且末河?!?
為了保持道路的暢通,夏國有意識的限制上游的開墾,使得流入大流沙的幾條河流的水量應該還很充足,如果不偏離且末河的話,趙行德還有有把握將自己這一隊人帶到且末城的。
“這個自然?!薄爱斎徊荒茈x開且末河了?!睅讉€十夫長當即搶著道,仿佛趙德多說了這一句,就又搶占一分先機。還沒有推舉百夫長、校尉,各個以武藝奪得位置的十夫長,都憋著一股勁。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