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這么多干嘛啊吃不完的,冷了就不香了。"孫可可有點心疼陳諾的錢。
"沒事,回去房間里還有你媽,還有幾個老師呢,一起分著吃。"陳諾笑瞇瞇的捏了捏孫可可的臉……
少女雙手都抱著栗子了,沒辦法去推陳閻羅的手,雖然用力扭脖子,但還是讓陳諾在臉上捏了兩下。
其實陳諾心情也很好。
很多女人并不知道的一個事情是:男人如果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是非常愿意下力氣的寵著的。
寵自己的女人,男人自己的心理上也會得到一種非常享受的愉悅。
另類的一家三口在這條老街的小巷子里流連忘返轉了有半個多小時,回到了路口的時候,忽然就被人攔下了。
面前一個男人,看著大概三十歲左右了,相貌長的原本還算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端正。
可惜呢,左側眉梢上偏偏冒出一撮很突兀的黑毛,就使得這人的相貌,就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奸滑的感覺來了。
一身灰色的布袍子,腳下踩著一雙很少人穿的布鞋,頭發有點長,亂糟糟的。頭頂上居然還很隨意的扎了個小發髻,略略凸起一點點來。
雙手攏在了袖子里,這人一拱手。
"三位請了!"
孫可可和小葉子有點懵,而陳諾站住腳步,好奇的笑,看著這個人。
這人目光在三人臉上轉了一圈,然后落在了孫可可的臉上,仿佛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這位女施主……你有兇兆啊!"
"……"陳諾嘆了口氣。
就這
還以為是什么呢……
這種江湖路數,沒意思了。
有兇兆我家小可可穿沒穿胸罩,關你什么事。
這都是2007年的梗了,現在還說……
呃不對,現在才2001年。
陳諾嘆了口氣,看了看這個人,笑著從口袋里摸出十塊錢晃了晃:"有沒有如來神掌啊來一本。"
"……啊"這人愣住了。
"沒有啊沒有算了。"陳諾收起了錢,拉著兩個妹子就走。
"欸等一下?。e走??!"
這人緊了幾步追上來,又攔在了面前,對著孫可可居然雙拳一抱:"女施主,你最近是不是諸事不順"
"嗯"陳諾忽然眉頭一挑。
"女施主天庭命宮之上黑云繚繞,若是不早早化解,一旦這黑氣成形,形成了烏云壓頂之勢的話,怕是就有災厄臨頭!"
孫可可聽的一愣一愣的,但也聽出不是什么好話了,眉頭一挑就要說什么,卻被陳諾一把拉住了。
陳諾也不生氣也不著急,笑瞇瞇看著這人:"道家的"
這人笑了,單手一揖:"貧道吳道子!"
tui!!
畫圣他老人家同意你盜版了嘛
原本還有點好奇心,一聽這名字就覺得不是什么高人了——真的高人誰起這名字
"算了,我們信菩薩的。"陳諾搖頭,拉著兩個女孩又要走。
"且住!"
這位吳道子眼睛一瞪,趕緊后退兩步,臉上糾結了一下:"那個……你們等一下啊。"
這人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身上那件灰色的長袍當場就撩開脫了,然后翻了個個兒,反著套在了身上……
好家伙!
正反兩面都能穿的!
里面的這一面,掐線走絲的,居然看著就是一件袈裟!
這人飛快的在頭上一抹,一套亂蓬蓬的假發就被摘了下來,露出個微微短短的寸兒頭。
什么叫微微短短的寸兒頭呢。
你說他是光頭吧,又沒禿到底,上面薄薄的還有一那么一層,短到的程度,能讓人清清楚楚的看見頭皮。
這么說吧,早年間德云社的那位郭老板還沒留桃兒心之前,就是這個頭型。
這人袍袖一抖,就來了個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貧僧悟道!三位施主,佛道本一家,貧僧也是伺候佛祖的。"
嚯!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明知道是騙子你,而且明擺著就拿你當傻子的騙??!
陳諾反而被氣樂了。
上下打量這位,瞇了瞇眼睛:"行,道士扮完了扮和尚是吧別的我不廢話了,你能給我來一段《金剛經》……我掏二十!"
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面值二十的鈔票晃了晃。
這假和尚眨巴了一下眼皮……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嘴上飛快的念到這里,這假和尚看陳諾:"第一品就這么多……要我接著念第二品嘛"
陳諾真的笑了。
這騙子,有活兒啊!
痛痛快快把二十塊錢直接塞了這人手里:"背的下功夫了,當賞的!"
說完,拉著孫可可和小葉子又要走。
"等等!!"
假和尚又攔住了。
先把錢塞進了口袋里,假和尚看陳諾,又看孫可可:"貧僧沒騙你們,這女施主真的有厄運纏身!"
"哦"
"這位女施主最近是不是諸事不順,總遇著些不順的意外"
"嗯,有。"陳諾點頭。
"事兒呢,想來也不大,但大大小小,就總是頻繁的發生,對不對"
"沒錯。"陳諾點頭,旁邊孫可可也有點好奇,盯著這個假和尚看。
"皮肉之苦肯定是吃了的,交際上多半也是受過斥責,怕是事業學業什么的,應該也是有些波折吧"
"嚯"陳諾笑了,少年的一雙眼睛,已經瞇成了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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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假和尚嘆了口氣,緩緩道:"看來貧僧是說準了,今日偶遇也是緣分,貧僧倒有一個法子,能幫施主化解掉這段厄……欸欸欸欸"
沒說完,陳諾已經一把將這人手拉住了,輕輕一抖手腕,就把這人的胳膊反擰了過去,背在后背,壓得他彎腰下去。
"說吧,盯上我女朋友幾天了怎么在樓梯上做的手腳,又是怎么去學校偷的考試卷改的答案啊"陳諾臉上雖然在笑,但是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啊啥哎呀!冤枉啊!老弟你松手,松手!哎呀斷了斷了斷了,要斷了……"
陳諾一松手,卻順手使了個暗勁,把這人往地上一送,假和尚頓時就坐在了地面上。一手揉著自己的肩膀,唉聲嘆氣:"這位老弟,下手太魯莽了啊!你可冤枉我了。"
"別喊老弟。"陳諾淡淡道:"不說清楚,一會兒你得跪下來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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