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媒婆當時只是提了提,心想顧家看這個不中,看那個也不,莫是想找個公差?她哪知孫氏心中猶豫,不是因為女兒『性』格脾氣,怕禍害了人。
當時只是那么一提,見孫氏無意,媒婆就不再說了,孫氏也只是當做茶飯之余說給丈夫聽,沒想到丈夫現在竟然屬意這個人。
不轉念想想,這人雖年紀大了些,但年紀大才知道疼人,沒有孩子,就不用給人當后娘,是公差就不缺吃喝,而且說出去大小也是個官。最重的是,嫁給這人后,以后住在遞鋪。
孫氏覺得就顧玉芳這個脾氣『性』格,就住在那荒郊野嶺幾年也好,也能讓她改改脾氣『性』格,最重的是隔絕了她以后再見齊永寧的機會,讓她徹底絕了這份心思。
“,我這就去找媒婆說。”孫氏一咬牙,道。
而屋里,顧玉芳本還在哭,聽到這些話她徹底慌了。
她并不知這個薛驛丞是個什么人,只知道這個人是個鰥夫,年紀還大。
“我不嫁,我不嫁……”
只可惜這次顧明和孫氏是跟她動真格的,沒有人聽她說。
.
顧玉汝去后,覺得頭昏沉沉的。
她娘說她喝醉了其實沒有錯,只是這酒勁兒上來的晚。
她看似正常地還去跟邱氏說了兩句話,實則連邱氏都看出她大概是醉酒了,讓薄春山趕緊把她扶房去。
“我哪有喝醉,怎么都說我喝醉了?”
她睜著一雙瀲滟美目,直勾勾地睇著他。
薄春山哪里經得起這般撩撥,但還記得他娘說的給她弄些水來擦一擦,給她喂誰,再讓她睡一覺。
“沒醉,都是她們說錯了。”
“也覺得我沒醉?就這么一黃酒,怎么可能喝醉我,我以前又不是沒喝……”
薄春山將她放在床上去打水,她也就那么躺著喃喃道。
可據薄春山所知,當然是聽丈母娘說的,這還是顧玉汝第一次喝酒,怎會又成了以前不是沒喝?
“我給說,不光這黃酒不在話下,我還喝汾酒、竹葉青、屠蘇、松白『露』……內造酒我也喝,薄春山喝金莖『露』嗎?醇而不膩,清而不冽……還有幾種果子酒,那種酒我知道怎釀,改天我釀給喝……”
旁邊浴間里就有水,所以薄春山去打水根本沒妨礙他把顧玉汝的酒話聽了個囫圇。
“好好好,釀給我喝,顧玉汝起來,我給擦擦。”
也就說話這會兒,顧玉汝經變成面朝著床褥趴著了。
“怎么擦,就擦擦臉嗎?”她歪歪扭扭起來了,似乎還想證明自己沒醉,薄春山去扶她,她把他手推了開。
“解衣裳嗎?薄春山可占我便宜,娘說的十日,現在還沒到。”
薄春山被氣笑了。
娘說的現在都成圣旨了,他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剛嘗了一,還沒嘗出什么味兒,就變成只能看不能碰。
可突然他眼神就變了,因為顧玉汝嘴里在問解不解衣裳,實則經上手了。
他看著那衣領子『露』出來的旖旎,感覺一陣口干舌燥。
“就擦擦臉和頸子吧,我頸子出了些汗。”
“好,我給擦。”他湊了來,“不擦擦肩窩,我看肩窩上也有汗。”
他手剛伸去,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先不擦了,我喝水。”
“那我先給倒水喝。”
他去倒了杯水來,她去接,也不知是眼前成了雙影還是怎么,接了幾下都沒接到。薄春山當即一把將她攬進懷里,把杯子遞到她嘴邊上。
她喝得有急,水順著嘴角就流了下來,又順著半敞的衣襟滴落進去。
薄春山看著那水。
“怎么喝水都不好好喝,都灑了。”
“灑了,怎么灑了?”
他就看她嘴唇粉潤地喃喃,眉心稚氣地蹙著,臉上表情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偏偏這張臉下面,又是勾魂攝魄。
“可真是了我命!”他低咒一聲,又放緩音調用誘哄得聲音道,“既然灑了,那我喂好不好?”
“喂我?”
不待她說話,薄春山經克制不住誘『惑』,在她嘴唇上『舔』了兩下,又仰頭喝了一口水,印了上去。
他一邊喂她喝水,一邊哄道:“好喝不好喝?”
“好喝……”
.
好喝了!
顧玉汝傍晚醒來,憶起之前的事,只差給自己一巴掌。
見她醒了,他在她眉尖兒上親了親,殷勤道:“我去給燒水。”
笑得簡直就像一只偷到腥的貓。
顧玉汝不知道該說什么。
都被人拆吞入腹了,這會兒再矯情似乎沒什么用。不這次薄春山倒是知道收斂,她也沒有上那么難受。
廚房,田丫正準備做飯。
薄春山來了,讓她先做飯,燒一大鍋水。
一大鍋還不夠,整整燒了兩鍋,裝了滿滿一桶,被薄春山拎了。
田丫把粥煮上,去正房跟邱氏說:“爺燒了好多水,是打算現在洗澡?把缸里的水都用完了。”
邱氏看著不諳世事的田丫,道:“管他,缸里沒水了讓他去井里打,他氣大。”
心里卻在想,不給他們那個浴間砌個灶臺,再放一口缸,免得燒水還出來,跑得次數多了,田丫又是個小丫頭,還真疑『惑』爺為何總是頻繁‘洗澡’。
兩人出來吃飯時,顧玉汝小臉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