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青色道袍后,燕北尋說:“等會到了地方,你就叫我?guī)煾担医心阈⌒悖惆輲熓辏矣凶ミ^十五只僵尸,殺過上百惡鬼的戰(zhàn)績。”
“這么厲害?”我看著燕北尋問。
“吹牛逼的,忽悠忽悠那些有錢人。”燕北尋咳嗽了一下說:“等會到地方了見機(jī)行事。”
燕北尋開著車,帶我到了江北一個別墅區(qū)內(nèi),這別墅區(qū)很大,可房屋卻很少,每一棟屋子都相隔很遠(yuǎn)。
燕北尋帶著我到的這棟別墅,高三層,歐式風(fēng)格,門口還有專門的小型停車場。
“下車。”燕北尋車停好后,帶著我下車。
此時天已經(jīng)快黑下來,但這別墅內(nèi)卻熱鬧非凡,跟開派對一樣,我跟在燕北尋走了進(jìn)去,里面這些人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一看就屬于社會上的成功人士。
別墅大廳的正中,放著一副棺木,此時還有幾個專業(yè)哭喪的人在那里鬼哭狼嚎。
我忽然看到羅雅茜和她男朋友竟然也在人群里面。
原本在學(xué)校里面冷若冰霜跟冰美人一樣的羅雅茜,此時和劉達(dá)一起,在一群看起來就知道是紈绔子弟的人群中游刃有余,跟交際花一樣。
這才是羅雅茜的真面目?我忽然明白,以前在學(xué)校她那冷冰冰的模樣,原來只是不屑與和我們說話。
“燕大師。”忽然,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走了過來,這人很胖,笑起來眼睛都不見了。
“劉老板。”燕北尋拱手道。
這就是請燕北尋來的老板了,我也連忙喊了一聲劉老板。
劉老板叫劉志權(quán),是劉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很有錢。
“大家靜一靜。”劉志權(quán)抬手說道。
里面的賓客都安靜了下來,劉志權(quán)大聲說:“今日我請了聞名海外的燕北尋大師來幫我父親主持喪事,大家歡迎。”
周圍響起熱烈的鼓掌聲。
這劉志權(quán)的老爹死了,他看起來竟然沒有什么傷心的模樣。
“張秀?”忽然,我聽到一個人叫我名字。
我回頭一看,羅雅茜和她男朋友竟然朝我們走了過來。
而他男朋友也沖劉志權(quán)喊道:“爸。”
我心里驚訝起來,沒想到羅雅茜找的富家公子,竟然是劉志權(quán)的兒子,這世界也太小了點吧。
劉志權(quán)介紹道:“燕大師,這是我兒子,劉達(dá),這是他女朋友。”
燕北尋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輕輕點頭。
在車上的時候,燕北尋和我說過,這些有錢人很奇怪,你對他熱情,他就感覺你是騙子,你越裝逼,越裝得不想理他,他就感覺你是世外高人。
劉志權(quán)很熱情的和我們說話,而羅雅茜和劉達(dá)兩人打過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走哪去了。
忽然我想去上個廁所,問了一下廁所在哪里后,我就往廁所走去。
剛走到廁所門口,我聽到里面竟然傳來羅雅茜和她男朋友的聲音。
“達(dá)哥,這個叫張秀的肯定是為了追我才裝作道士到這里來的。”
“會不會弄錯了?我聽我爸說,燕道長是很有名的。”
“他就是個傻不拉唧的吊絲,怎么可能是道士,你難道不相信我嗎?她來追我事小,我主要就是怕他為了追我,在葬禮上鬧出什么笑話,到時候難堪了,那才不好。這件事情還是早點告訴劉叔,不然出事的話,就丟人了。”
“嗯,等會我去跟我爸說一下。”
我聽到他們二人的話后,很想沖進(jìn)去罵羅雅茜的,但我想了想,還是深吸了口氣,忍住了,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我回去后就對燕北尋小聲的說:“燕道長,不然我還是走。”
“好好的,怎么要走,咋了,對這里廁所不滿意?”燕北尋笑著問。
“我怕給你惹麻煩。”我說。
“怎么了?”燕北尋一聽,就開口問。
我想了想,開口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燕北尋。
燕北尋一聽,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沒事。”
沒過兩分鐘,劉達(dá)就帶著羅雅茜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劉達(dá)剛想開口,羅雅茜搶先指著我和燕北尋開口說:“劉叔,這兩個人是騙子,這個叫張秀的是我同學(xué),和我一個班一年了,我也沒聽說過他是什么道士。”
羅雅茜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聲音很大。
劉志權(quán)原本正在和燕北尋聊天,不知道在說什么,他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
周圍的賓客也全部看了過來,就連那幾個哭喪的都沒有繼續(xù)哭,而是安靜了下來。
“大師,這姑娘就知道瞎說。”劉志權(quán)干笑了兩聲,不過隨后他思索了一下,就看著燕北尋說:“燕道長,我對你們陰陽先生的本事一直好奇得緊。”
即便是我,也看出來了,劉志權(quán)是讓燕北尋展現(xiàn)點本事。
燕北尋笑著看著羅雅茜說:“小姑娘,我徒弟跟我修道十二年,我讓他進(jìn)入社會歷練,這有什么問題嗎?”
“既然各位懷疑我是騙子。”燕北尋深吸了口氣說。
劉志權(quán)連忙說:“燕大師重了,我們只是想開開眼界,并沒有懷疑大師的意思。”
“哼,看好了。”燕北尋走到棺材面前說:“平常道士,不過憑空點燃香燭或者符咒,但那些不過是江湖把戲。”
燕北尋手中掏出一張符,推開棺材,貼在里面那具尸體上。
這具尸體穿著一身黑色的壽服,燕北尋把符貼在了這具尸體額頭上后,這具尸體竟然自己坐了起來。
“啊!”
“詐尸了。”
“我的天。”
周圍那些斯斯文文的家伙,此時都跟被嚇破膽了一樣,我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不過現(xiàn)在我可是燕大師的‘徒弟’,不可以露出被嚇到的模樣。
“都給我安靜點!”燕北尋呵斥道。
劉志權(quán)一看,臉色僵了一下,干笑道:“大師果然道法高超,還請大師讓我父親睡回去,驚動了他老人家也不太好。”
燕北尋收好符,這具尸體又自己躺了回去。
“劉老板,我這是給你面子。我們道家弟子,被人懷疑身份,這可是侮辱我。”燕北尋臉色很難看。
“讓這女人趕緊給我滾!”劉志權(quán)一聽,沖著劉達(dá)呵斥道。
羅雅茜一聽,連忙解釋:“劉叔叔,我只是隨口說一句話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還不滾?要讓我叫人打你出去嗎?”劉志達(dá)呵斥道。
羅雅茜一聽,還想介紹,劉志達(dá)抬手就一掌扇在了羅雅茜的臉上,羅雅茜哭著就跑出了這別墅,劉達(dá)一看,還想追,劉志權(quán)罵道:“今天是你爺爺頭七的日子,哪里也不許給我去。”
“會不會太過分了?”我小聲的問燕北尋。
燕北尋反而小聲的說:“從來就只有老子欺負(fù)人的份,別人欺負(fù)我,那可不行,雖然你是我徒弟這身份是裝的,但現(xiàn)在名義上可是我徒弟。”
我也是奇怪,那羅雅茜哪來的自信認(rèn)為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追她。
原本即便是在學(xué)校花被她丟掉,我心里也沒氣餒,但現(xiàn)在,我心里真的開始厭惡這個女人了。
“行了,今天是劉老太爺頭七的日子,不是直系家屬的,可以磕頭離開了。”燕北尋大聲說道。
剛才看到燕北尋這一手本事,哪個人還敢不聽他的話?
那些賓客一個個輪流著和燕北尋說了幾句話,要了燕北尋電話,這才和劉志權(quán)告辭。
半個小時后,屋子里面只剩下我,燕北尋,劉志權(quán),劉達(dá)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