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尖劃拉了一下地面上的枯枝,溫明棠轉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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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食過那一份蘑菇燉雞同雞湯米線之后,溫明棠他們特意好幾日都留了門,待到入睡前才落了栓,可林斐等人卻未再過來食夜宵。
為此,白日里的時候,溫明棠還特意回大理寺看了一眼,見大理寺眾人都在,只是在忙著翻卷宗查案子,這才松了口氣。
日子一晃,便到了元月初十,大榮年假還有最后五日,距離趙司膳出宮也是如此。
紀采買那里有了消息,趙司膳那趙記食肆的地段雖說不算頂好,可也不算差,畢竟那一條街上都是賣小食的,趙記食肆生意冷清純粹是趙大郎夫妻的手藝問題。趙司膳將那食肆作價賣的價錢又合適,自是很快便出了手,接手的是家做鹵菜的食肆,開了幾十年,臨近的縣城都開有這家鹵菜食肆的分號。
最重要的,是這家做鹵菜的食肆東家那幾兄弟是屠戶出身,還養了好幾個打手。趙大郎夫妻遇到這等硬茬子自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瑟縮著搬了出去。
這兩夫妻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聽聞去通明門前傳了好幾回話,想見一見趙司膳,卻連趙司膳的面都沒見到過。
這里的事暫且不提,梁紅巾那里幫她盯梢了幾日也有了消息。
“那開面館的夫妻二人當不缺銀錢,不似旁人開面館是為了糊口。”初十這日,梁紅巾找上溫明棠說起了這幾日的盯梢所得,“這面館幾時開門全憑心情,有時起晚了,午時的時候,我還能看到那兩夫妻打著哈欠開門哩!有客人鬧事,這兩夫妻也不慣著,張嘴便同人家吵了起來,吵到興起時甚至還會動手,嘖嘖,這脾氣可真不小。難怪這面做的這般地道,生意卻這般差咧!”
溫明棠點了點頭,又問梁紅巾:“那件事做了沒?”
梁紅巾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便是昨兒做的。你不是同我說過么,盯這夫妻幾日,看看這夫妻有無可疑之處后,就故意露個破綻,果然,那對夫妻昨兒晚上便把我堵在巷子里了,那切菜的菜刀叫那兩人使得如同飛刀一般,這兩個若不是練家子,我梁某人這腦袋與小明棠你當球踢!”
溫明棠聞,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腦袋,說道:“我要你腦袋作甚?好好的長在脖子上便是了,快說說之后同他二人說的話,他二人如何應的?”
梁紅巾摸著自己的脖子,說了起來:“他二人果然如你所料一般的問我是什么人派來的,我照著你的話,說是‘故人’,他二人又問是哪個故人,我道‘故人姓溫’,那兩人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而后便給我脖子上來了一下,我到現在還疼著呢!”
溫明棠聽到這里,立刻會意,伸手一邊替梁紅巾揉脖子,一邊說道:“一會兒做些好吃的犒勞于你,之后又如何了?”
“那一下疼雖疼,力道卻不至于將人砍暈。”梁紅巾一面點頭,道了句“莫忘了給我做吃的”,一面又道,“那兩人留了話,約你明日去他二人的面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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