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眾人表現的還算正常,可那種強行沒話頭也要胡亂尋話頭的感覺還是叫一旁的溫明棠三人感覺到了那股微妙的違和感。
三人對視了一眼,卻沒有說破,只是在一旁坐下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同眾人搭腔。
林斐雖食起來斯文,吃的卻不慢。待他放下筷箸的時候,那廂食案邊的幾人也才食了一半。
他起身,往因著他這動作下意識的朝自己這邊望來的溫明棠看了一眼之后,便走了出去。
溫明棠怔了片刻之后,將手里最后兩粒瓜子磕完,擺手拒絕了湯圓又抓過來的一把瓜子,起身笑道:“茶水食多了,我去去便來!”說罷,便出了屋子,待出屋之后,還順手關上了被冷風吹開的屋門。
那廂才食過一份雞湯米線的林斐正在院子外來回踱步,似是在消食,又似是在……等人。
溫明棠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會錯林斐方才望來的那一眼的意思,便走了過去,行至林斐附近,還未開口,便聽林斐出聲了:“溫師傅,我有話問你。”
溫明棠“嗯”了一聲,抬頭看向林斐,說道:“林少卿直說無妨。”
林斐點了點頭,略略一頓之后,便開口問她道:“令尊是個什么樣的人?”
溫玄策么?溫明棠有些詫異,想了想,她對林斐說道:“我記得先時好似同林少卿說過這個。我對他印象不深,他鮮少來后宅,也鮮少教導我,除了呵斥我要修德行之外,尋常父女的親近是從未有過,”說著,見林斐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便想了想,又道,“他去世前更是從未叮囑過或者讓我藏什么東西。”
難不成林斐也似杜令謀那些人一樣,以為她藏了東西不成?
其實這些話她先時便曾說過了,這次又自她口中聽了一次,林斐對此只點頭應了一聲之后,又問溫明棠:“溫師傅當年可從令尊那里聽到過他對陛下的一些看法了?”
溫明棠聽到這里,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以溫玄策那性子,我當年被關于后宅一方天地,前院根本去不得。前頭的事,真是半點不知,我怎會知……誒,不過好似當年陛下確實來過府上幾回,只是以溫玄策當年的身份,陛下做儲君時前來請教也不奇怪。”
雖是不知道溫玄策心里想的什么,可若是前頭來了客人,必是要去待客的。
儲君前來府上,招待的茶水之流自是最好的,存放茶葉的庫房在后院,這個……倒是可以從前來庫房取茶的管事口中知曉來了什么人。
看著垂眸沉默不語的林斐,溫明棠想了想,又道:“我想陛下若是在溫玄策這里受了冷遇應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吧,溫玄策當年……待陛下應當還不錯。”
這話本也只是溫明棠的猜測而已,隨口一提只為安撫林斐,卻不曾想她話音剛落,林斐便點頭說道:“確實不錯,溫玄策還曾夸贊過陛下有明君之志,是大榮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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