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巾自懷里摸出一摞厚實的文書字據同趙司膳的親筆書信交給溫明棠,道:“喏,趙記食肆的地契文書都在這里了,她準備將趙記食肆賣了,而后重新換個地方再開食肆,左右有宮里司膳這塊招牌在,當是不愁客人的。”
溫明棠點了點頭,接過文書信件翻了翻,趙司膳為人細致,將東西準備的很是妥當,沒有一點遺漏。
將那些文書信件收了起來,溫明棠又問梁紅巾:“這件事她怎的不托張采買來辦?按說他來尋租賃買賣的中人當更在行才是。”
梁紅巾聞,立時搖了搖頭,扶額嘆道:“莫提了!”
說罷,又讓茶攤伙計幫忙添了一碗茶水,而后才開口說了起來:“張采買前段時日被靜……呃,那位的人穿了個小鞋。雖是后來查清楚,沒什么事,可那采買活計放手容易,要重新拿回去便難了!他前腳剛被宮里的人喚去協查,后腳那采買位子就被人頂了。眼下事情查清了,位子卻沒了。這幾日張采買正頭疼著呢,趙司膳自不會這時候再去麻煩他了!”
溫明棠:“……”
頓了頓,她幽幽道,“那位一上任,大家的飯碗還真是接二連三的都要沒了!”
這話一出,梁紅巾便是一聲冷笑。
“那正好,”將喝罷茶水的空茶杯“啪”地一下放回案上,梁紅巾說道,“干脆尋個地方,合起伙來開個酒樓得了!”
溫明棠:“……”
雖梁紅巾日常隨口一提的話皆是不大靠譜的,可這句話……沉默了半晌,溫明棠難得的沒有反駁。
隨口一提的梁紅巾說出這句話雖未必沒有當真的意思,可有大半皆是氣話。是以說罷這話,權當發了牢騷之后,梁紅巾便問起了溫明棠:“如何?現在便去將趙記食肆的鋪子尋個中人掛出去?”
溫明棠想了想,道:“倒是不急!”她解釋道,“趙大郎同劉氏那夫妻二人是個潑皮無賴,這接手鋪子的,若是個善良人保不準要吃虧,得尋個這二人不敢得罪的來接手這鋪子!”
梁紅巾聞點頭,卻想了想,又道:“便是趙記食肆那鋪子接手的不好相與,趙大郎夫妻不敢如何,可待到趙司膳重新換個地方開食肆,那夫妻二人八成如打不死的蟑螂一般尋上來,麻煩的緊!”
“所以,趙司膳定還有別的打算。”溫明棠想了想,說道,“得一勞永逸的解決趙大郎夫妻的麻煩!”
“一勞永逸?”梁紅巾重復了一遍她的話,旋即翻了個白眼,做了個在脖子上劃拉的動作,說道,“死了,倒是真一勞永逸了!”
說罷這話,見對面的溫明棠朝自己看來,梁紅巾駭了一跳,忙擺手道:“我是正兒八經的干支衛將軍,可不會亂來!只有那等行刀頭舔血勾當的,才會一不合送人去見閻王!”
溫明棠當然不會懷疑梁紅巾,只是垂眸沉默了片刻之后,忽地對梁紅巾說道:“你近些時日可得空?可否幫我個忙?”
“年節假在呢,你說我得空不得空?”梁紅巾翻了個白眼,拍了拍胸脯,說道,“同我如此見外作甚?有什么要做的,直說便是了!”
溫明棠聞,目光閃了閃,說道:“請你幫我跟蹤一個,哦不,是兩個人,若是被發現了……唔,我寫張條子與你,你遞給他二人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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