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便被阿丙打斷了:“想什么呢?就你還能有人黏上來撒潑耍賴?”
溫明棠抬頭,看了眼一臉滿不在乎的阿丙,雖說語氣滿不在乎,可面上的擔(dān)憂卻是一覽無余。
這年歲的少年便是如此,明明是擔(dān)憂的,偏偏嘴上說出來的話欠揍的很!果不其然,湯圓聽罷當(dāng)即便驚聲尖叫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找打是不是?”
溫明棠將臺面上切好的凍豆腐挪到一旁,以免被他二人的打鬧波及到,好在阿丙老老實實的挨了湯圓兩拳,兩人便也收了手,回到溫明棠身邊繼續(xù)幫忙了。
只是雖處理著配菜,湯圓卻仍惦記著那走丟的常小娘子:“常小娘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便是回來了,這對母子也不會放過常小娘子的,指不定將人娶回去之后……”
“那楊郎君應(yīng)當(dāng)并無娶常小娘子的打算。”溫明棠聽罷卻道,“都這般了,同撕破臉有什么區(qū)別?”
那楊郎君若是真想娶常小娘子,想做常家女婿,便不會時不時過去打秋風(fēng)似的要錢了,楊家再如何落敗,可還不到這等地步!
“那對母子的目的就是要錢。常小娘子真嫁了,反而會令得常家破罐子破摔,左右人也給了,他們母子還能如何?楊郎君若是成親之后對常小娘子動手或者磋磨,常家便能直接去官府告官,大不了和離,如此一來正好能徹底擺脫楊家母子,”溫明棠說道,“大榮律法嫁妝歸屬嚴(yán)明,是常家?guī)淼谋氵€是常家的,楊家撈不到什么。所以真娶了常小娘子,于他們母子而是要不了多少錢的,倒不如借著這機會名正順的敲常家一筆!”
這也是楊家母子會跑來大理寺撒潑的緣由。
湯圓聽到這里,身子不住發(fā)顫:“這對母子的算計也太狠了,白寺丞同常家知道么?”
“當(dāng)然知道。”溫明棠將凍豆腐倒入鍋中,說道,“這算計騙不了白寺丞的,常家開了大半輩子的米糧鋪子了,自然也看得懂里頭的門門道道,怕也只常小娘子一個天真看不明白罷了!”
既如此……湯圓忍不住問溫明棠:“便沒有旁的辦法解決此事么?”
“那楊家母子如此會算計,如此自私之人,”溫明棠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那楊郎君年歲也不小了吧!聽聞生的還算不錯?”
湯圓想到那撒潑打滾的母子,那年輕郎君一襲白袍,生的眼是眼,鼻是鼻的,五官倒是端正的很。只是子隨母,那一雙亂轉(zhuǎn)、算計的眼睛叫人莫名的看的有些不舒服。
當(dāng)然,這不舒服也只是旁人看的不舒服罷了,于楊母來說那是舒服的緊!自家兒子在她心里怕是生了個潘安在世的模樣,當(dāng)早就開始算計合適的兒媳婦人選了。
常家不過是楊家母子眼里的錢袋子罷了。
“解決這等無賴,需得尋到他的錯處,拿捏住他的錯處來對付!”溫明棠說道,“你且看吧,白寺丞定然不會同楊家母子爭辯,甚至面上還反而會對他們母子有所偏頗,待到將人哄回去之后,私下再去尋這母子的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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