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元、江兩家的事越查越深,這牽扯竟也越來越多,不管是元三小姐還是江大公子,身上牽扯到的事皆不止一件。
“后來兩家撕破了臉,這姻親之事便作廢了!”白諸說到這里,頓了一頓,又道,“我找來當年的江家舊仆說這姻親之事作廢,一則是搶生意兩家關系交惡,二則也同那元三小姐的身子骨太差有關!”
正低頭翻閱卷宗的林斐聽到這里,抬頭道:“看那位江大公子的名字,江家的人也多半不會同意的!”
畢竟都被取名“承祖”了,怎么可能要個病秧子元三小姐?這一點白諸深以為然,頓了頓,又繼續說了下去。
“舊仆道當日交惡時,兩家人都曾指著對方的鼻子互相謾罵,元家人罵江家人不仗義,搶姻親家的生意,真真是惡毒至極!”
“江家人則道生意場上各憑本事,元家自己技不如人罷了!”白諸說道,“聽聞江家人還嘲諷元家做那等生意害了自己后輩的身子,哪個敢娶這等病秧子云云的!”
既然交惡撕破臉了,自然是戳著對方的痛處罵的!只是雖是戳痛處,怕也是江家心底的真實所想。
林斐點了點頭,略略一頓之后,又問白諸:“那位江大公子生的怎么樣?”
“林少卿讓我莫要打草驚蛇,我便還未去尋那位江大公子,”白諸說道,“不過遠遠被舊仆指著看過那江大公子,相貌很是不錯,聽聞不少小娘子皆很是欽慕這位江大公子!”
林斐“嗯”了一聲,又問:“那這位江大公子同元三小姐關系如何?”
哈?這話問的白諸一愣,怔了半晌之后,才道:“兩家交惡時兩人年歲還小,能懂個什么?”
沒成想,這話一出,林斐便瞥了白諸一眼,道:“你忘了溫師傅那位前未婚夫了?”
白諸:“……”
“此事不好說。”不等白諸開口,林斐便道,“這二人之間的關系最是容易被忽視。”
這倒也是!白諸沉默了下來,想了想,道:“林少卿如此說來的話,那江大公子一表人才的,元三小姐見了這位前未婚夫,未必不會一見傾心。”
林斐說道:“哪個傾慕哪個的另說,若是江大公子偏生喜好元三小姐那病西施姿態也不是不可能。這些兒女感情事我等莫用多管,我等要管的是這二人之間關系如何,有無私下接觸,以及在這件事里頭是否做了什么!”
說到這里,林斐放下了手頭的卷宗,手指落在案幾上輕輕叩了叩:“我等找元三小姐問話之事是她吃多少螃蟹都逃不開的。為何那個時候偏偏要做出暈倒躲避問話的蠢事來?”
若說元三小姐本就愚蠢,倒還說得通,可從燈會那日他同他們兄妹的接觸來看,這位元三小姐可不似她兄長元二郎那般的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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