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妍秀這才點了點頭,道:“如此的話,倒是可行!”
眼看金妍秀點頭了,使臣這才松了口氣,再次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察覺到身后的金妍秀沒跟上來,便轉(zhuǎn)頭催促了起來:“作甚?還不快跟上?”
金妍秀腳下沒有動,只是抬頭看向周圍,行館里靜悄悄的,除了他二人的聲音之外,聽不到別的動靜。
如此的安靜卻看的金妍秀眉頭都擰了起來。
這動作看的引路的使臣有些不悅,他看向金妍秀,面色不善道:“你不信我?”
金妍秀摸向腰間的軟鞭,看向前方不遠(yuǎn)處的使臣,瞇了瞇眼,向后退了一步:“你是如何將這一整個行館的人都迷暈的?”
這問題顯然令使臣有些不悅了,他一臉不耐煩道:“還要如何迷暈的?直接用藥不就成了?”
對此,金妍秀點頭,道:“解釋的通!”
只是口中雖說著“解釋的通”,金妍秀的人卻并沒有向前,而是依舊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使臣,說道:“權(quán)大人當(dāng)年能一刀殺了我父親,叫我有些擔(dān)心,我覺得你不若先將權(quán)大人帶出來,讓我解決了權(quán)大人,我再替你殺了你要?dú)⒌娜耍尚???
“金妍秀,莫要得寸進(jìn)尺!”使臣看著面前的金妍秀,臉色沉了下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求,是將我們趙大人當(dāng)什么了?”
對使臣的發(fā)作質(zhì)問,金妍秀卻不以為然,她看了眼面前的使臣,似笑非笑的摸著脖子,說道:“大人,我獨(dú)自一人在大榮呆了這么多年,若非謹(jǐn)慎,這頭頂上的腦袋早不知掉多少回了!謹(jǐn)慎這個……還請大人多擔(dān)待些!”
“殺個人還嘰嘰歪歪的,”使臣臉色難看的看向面前的金妍秀,道,“怎么?分明是你先提的合作,眼下退縮的卻還是你……”
隔著微掩的院門,看著使臣同金妍秀說話的劉元小聲問林斐:“林少卿,怕是要再等等了,這個金妍秀很是謹(jǐn)慎,若她不進(jìn)來,咱們埋伏在外頭的人……”
林斐看著金妍秀,搖頭道:“放心,她會來的!”
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劉元有些詫異,看著再三停下腳步的金妍秀,面露狐疑之色。
那廂使臣抱怨了一通之后,不住退避的金妍秀終于再次點頭了,這一次,她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也好,我們走吧!”
使臣看了她一眼,往前走了兩步,眼看金妍秀這次沒有再折騰什么幺蛾子,跟了上來,這才松了口氣,繼續(xù)一邊在前頭引路一邊同她閑聊了起來:“金妍秀,為什么定要將那個沒什么用處的廚子引進(jìn)來?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便罷了,反而還引來了大理寺的追查!”
金妍秀看著使臣,認(rèn)真的回道:“大理寺的人當(dāng)日找過我,可見裕王同那個朝安公主早引起了大理寺的注意。這裕王只是個尋常宗親,如今在位的大榮皇帝又看不慣他,他若是犯了事,可不會保他……”
“既如此,漢人有句話叫做‘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不及早將自己同裕王和朝安公主這兩個蠢貨摘清,遲早會連累我們摩羅教的!”
前頭引路的使臣聽到這里,腳下一頓,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金妍秀:“原來是這個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