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祖和馬三慈死的突然,雖然帶走了可能的線索,致使查至一半的線索突地一斷,卻也自側(cè)面證實了他們的查證方向沒有錯。
“若非狗急跳墻,怎會突然殺人?”劉元冷哼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甚至私心里,他們也是這么以為的。可大理寺抓人是要講證據(jù)的,淮山郡王一家又身份特殊,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貿(mào)然上門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淮山郡王一家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要這般百般掩飾?甚至不惜殺人滅口?
林斐垂眸,再次沉思了起來。
……
……
大理寺公廚。
看著帶著小廝雙喜大喇喇的坐在公廚大堂里的李源,溫明棠、紀(jì)采買、阿丙同湯圓站在臺面旁互相使著眼色,卻沒人開口。
昨兒公廚暮食吃的酸菜魚,這位身份尊貴的小郡王沒有來。今日暮食清減了些,只做了個雞絲涼面,待得暮食時辰將要過去的時候,他來了。
大抵是從那些差役口中得知了昨兒暮食同今兒暮食的不同,李源很是不滿。
坐下一會兒的工夫,已經(jīng)“哼”了不知多少聲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李源拍了拍食案,轉(zhuǎn)過頭來,質(zhì)問溫明棠一行人,“昨兒爺不在,做的那什么酸菜魚聽他們說起來便知是個好吃的。怎么今兒輪到我來了,便沒有大菜,只剩個什么涼面了?爺我要吃涼面不會讓我家廚子自己做嗎?你說說這是為什么?是不是故意作弄我?”
紀(jì)采買:“……”哪個有閑工夫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故意作弄他?昨兒暮食是大菜,他自個兒不來關(guān)他們什么事。
可理雖然在他們這一邊,面前這位小郡王卻顯然不是個講理的。
能鎮(zhèn)住這位小郡王的林少卿偏生今兒沒來吃暮食!頭疼啊!紀(jì)采買皺著眉頭,下意識的瞟向臺面后的溫明棠。
卻見溫明棠連個眼神都沒給李源,而是低頭依舊以眼神指揮阿丙在煮好、濾了涼水的涼面上灑上芝麻油,而后拿筷子將涼面拌開,莫讓面坨在一起。
一旁的湯圓則跟著溫明棠在撕雞肉,將煮好的雞肉撕成細(xì)條放入盤中。
李源抱怨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回過頭來,看溫明棠等人自顧自的忙著手里的事情,氣性頓時涌了上來,沖到臺面前,伸手揪住溫明棠的衣襟,想將人提過來質(zhì)問。
這動作委實太過熟悉了。昔日在宮中,同干支衛(wèi)的女將軍梁紅巾學(xué)招式防身時,就時常會對上這樣的招數(shù),是以李源手伸過來的瞬間,溫明棠便本能的向旁一閃,李源伸手這一揪,揪了個空,腳下一個趔趄,若非臺面擋著,人怕是非得摔下去不可。
一旁的雙喜見狀,一邊驚呼著扶住李源,一邊忍不住嚷嚷了起來:“你躲什么躲?若是摔壞了我們爺,擔(dān)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