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同黃鸝兩姐妹本是船上的賣茶女,被章澤端看上叫上了船,而后便……”那剩余的三個侍婢說了一番黃鶯、黃鸝兩姐妹的來歷。
“待回到家中,家里人嫌她二人丟臉,要她們自盡。章澤端便是那個時候過去買人的,有錢財拿又能將黃鶯、黃鸝兩個弄走,她們家里人自是當場允了。”侍婢說道,“她們二人是孿生姐妹,長相和聲音肖似,昔日黃鸝在時,連我們都難以分清彼此。”
“黃鸝雖是妹妹,卻心疼阿姐。每回章澤端喊人,便是她過去的,自也受的折磨最狠。后來一次章澤端將人打的太狠,黃鸝燒了一夜,沒挺過去,就這般死了。于是,章澤端將人扔去了亂葬崗,還不準我等向外透露,道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
“章澤端看的牢,我等不能遠離他也無法報官。黃鶯因黃鸝之死嫉恨他,每回反抗都是最激烈的,一次還險些咬下了章澤端一塊肉,章澤端便越發(fā)喜歡打她。”侍婢說道,“也就這兩年,黃鶯似是被打服了,反抗少了,章澤端才放過了她。”
她們還以為黃鶯終究是報仇無望,心死了,卻原來……黃鶯從來沒忘記過黃鸝的死,一直在等著這一日。
……
待走出大理寺大牢時,天上下起了雨。林斐將水鬼案的卷宗交到劉元手中,道:“可以結(jié)案了。”
如何量刑這種事并不由他們管,不過量刑這種事也要以整體案子為依據(jù),劉元抱著沉甸甸的卷宗,道:“是!下官會將案子的具體情況寫清楚的。”
林斐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身對劉元道:“同趙大人說一聲,讓平西郡王府的人來領(lǐng)人!”
劉元“嗯”了一聲,林斐大步向前走去。
戌時將***西郡王府的人趕到了大理寺,匆匆忙忙的去大理寺大牢接人,待接到人,正要帶人離開時,李源卻忽的擰了下眉,叫住差役,道:“你們大理寺公廚那做朝食的廚娘我想要帶走,你……”
話未說完,便聽一道聲音自身后響起:“小郡王,你該走了!”
這聲音……真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李源恨恨的回頭瞪向身后出聲之人:“林斐,你這混蛋,作甚管我?”
“我大理寺里不管什么人都是簽了契的,小郡王若是想帶人,不妨寫封折子遞到陛下面前,請陛下首肯!”林斐淡淡的說道。
一句話聽的來接人的管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忙對李源道:“小郡王,近日東風樓的大廚才被我們挖來,那大廚廚藝一等一的好,何苦要帶走個公廚的廚娘?”更別提林少卿明顯不肯放人,難道還真要郡王為搶個廚娘去上折子不成?
李源心頭不快,正欲再說兩句,便聽林斐又道:“小郡王,干擾辦案之責若是追究起來……”
李源聽的臉色頓變,腳下用力一跺,放了句狠話“林斐,你給我等著!”才轉(zhuǎn)身帶著人走了。
待到李源走后,跟在林斐身后的劉元這才松了口氣,拍著胸脯感慨道:“謝天謝地!總算叫這小郡王走了!他走便走唄,竟還想帶走溫師傅,這也太過分了!”
這公廚三個師傅也只溫師傅做的吃食能吃,真叫小郡王帶走了,他們還有什么可吃的?當然,若是小郡王帶走孫師傅同王師傅,他們是歡迎的。
……
溫明棠打了個噴嚏,來看今日內(nèi)務(wù)衙門送來的朝食食材。
領(lǐng)了食材的紀采買卻一臉微妙之色的向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