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有所動作。
秋女身體里像是燃燒起了一把火,她靠近蒲葉,說話的聲音都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她每說一個字,蒲葉的眉頭,都要皺緊一分。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用哼的調(diào)子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蒲葉聽到最后,臉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來。
“可有別的法子能解?”
他才問出口,目光瞥到秋女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又驀地消了音,他拂開結界,摁下秋女想起來的身子,肅聲道:“我去問問昀析?!?
自然是無果。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法子可解。
蒲葉再回結界的時候,秋女只有稀薄的一點意識了,她掙扎著,借著男人的手掌起身,小臉緋紅,眼中媚色如織,她頓了頓,看著蒲葉的臉,很小聲地道:“我……出去就行。”
就她這樣,出去碰上的,會是一群怎樣的豺狼虎豹。
蒲葉想想都要皺眉。
沉默的時間越長,就越讓人難以按耐,到了后來,秋女的手,已經(jīng)像花枝一樣地攀上了蒲葉的肩。
像個纏人的妖精。
蒲葉臉上的神情,從疑惑,到無奈,前前后后轉變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要下定決心的時候,那些沖動,旖念,又被強行壓了回去。
秋女像是看出了他的掙扎和不情愿,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靠在他的肩頭,半閉著眼眸,她低低地哼了聲,幼貓的爪子似的,將人的心撓得直癢癢,她很艱難出聲:“不若……不若問問?!?
她的目光蕩到了別處。
蒲葉順著他看過去,看到了枕著腦袋睡在樹干上的尤延。
他的眼皮重重一跳。
“尤延神君……”他愣神的功夫,這四個好聽的字眼已經(jīng)從她的嘴里蹦了出來,綿綿的軟軟的,也沒了平素的那股子清脆,像是從蜜罐子里撈出來的一樣。
蒲葉低眸望著她烏黑的發(fā)頂,猛的闔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女意識渙散,她覺得身體每一處都是熱的,像是泡在了才燒開的沸水中,全身上下都燙得起了燎泡,又疼,又難受。
從未有過的情愫飛快醞釀,蓄起了驚人的風暴,來勢洶洶,她無從抵擋,好似除了束手就擒,已無其他的法子。
就在她最后一絲理智快要渙散,手指即將接觸在袖中藥丸的那一刻。
她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嘆息。
來自她的頭頂。
蒲葉扼住了她亂動的手。
浩大的神力結界又在原有的基礎上鋪了一層。
“宿宿?!?
他很克制地念了一遍她的小名,每一個字眼,都出乎意料地好聽,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拖起她含情的臉,與她不甚清明的眼瞳對視,“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嗎?”
秋女當然知道。
她沒有說話,柔軟得不可思議的腰肢隔著衣裳貼上他的身子,雙眸中情動的意味越發(fā)明顯。
“記住就行。”
他驀地笑了一聲,任由她胡亂湊上來,毫無章法地蹭,“這個時候,別提其他的男人。”
秋女趴在他的肩頭,無聲笑了笑,模樣慵懶,渾身的骨頭都軟了下來。
往日嘴硬說過的話,在這一夜里,不知被打了多少次臉。
自稱佛修,清冷自持的男人,在情事上仿佛無師自通,且樂在其中。
到最后,秋女神智已然清醒過來,藥效解開,靈力又恢復回來,他卻像是沒有察覺一樣,兀自動作,她將下顎磕在他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神智回歸,秋女神色自若地換了身衣裳,紗裙下,窈窕起伏的曲線,一身冰肌玉骨,勾人至極。
也令嘗過味道的神靈沉迷。
蒲葉摸了摸鼻梁骨,跟在她后頭走了兩步,他生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貿(mào)然說成婚的話,怕她不愿意,唐突了人。
不說吧,吃干抹凈拍屁股走人,他又不愿意。
“昨夜,多謝神君解開藥性?!?
秋女沖他拉了拉裙擺,行了個鄭重的謝禮。
明明已經(jīng)做過最親密的事,兩人卻宛若又回到了從前的相處模式。
不冷不熱,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蒲葉當即皺眉。
“仙子準備如何?”
他問。
秋女垂著眸,看不清具體神色,半晌,才很輕地對他說了一句話。
“神君,你是佛修?!?
不沾美人。
不入紅塵。
晨光氤氳,遠山頭透出一點點橘紅的淺影來,秋女掀了掀眼皮,與男人對視,容顏盛極,經(jīng)了滋潤,更顯風情,她微蹙的眉心微展,一如萬年前。
依舊是記憶中精致的眉眼。
記憶中軟儂的聲音。
什么都沒變,但經(jīng)此一夜,又像是什么都變了。
秋女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中。
蒲葉站在原地良久,而后驀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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