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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怎么了?”
方謹倏而回過神,才發(fā)覺顧遠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了車。
車窗外華燈初上,街景熟悉,正是他家小區(qū)門口。顧遠從邁巴赫駕駛座上探過身,正按著他左手腕仔細查看。
那只手昨天晚上在ktv被王宇反擰過,今天起來有點泛青,到下午淤青散開就變成一片烏紫了。白天方謹用袖扣擋得嚴嚴實實,但今晚顧遠把他拉去吃燒烤,回來身上發(fā)熱沒注意卷起了袖口,結(jié)果被撞了個正著。
方謹抽回手:“沒什么,昨天不小心撞到了門……”
顧遠卻突然把他抓住,拉到自己面前,在淤血的地方吻了一下。
昏暗的車廂內(nèi)一片靜寂,方謹怔在副駕駛上,只能感覺手腕上傳來微微的刺痛,以及溫暖濕潤如美酒般微醺的觸感。
“顧總……”
“你手指怎么這么長啊,”顧遠饒有興致地伸手貼著他手掌,觀察了下比例:“以前彈過琴嗎?手指這么長不去彈琴可惜了。”
下一刻方謹罕見強硬地抽回了手,說:“對不起。”
顧遠挑眉看向他,臉上神情似乎頗有深意。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既沒發(fā)火,也沒炸毛,半晌才悠悠道:“沒事……就算是夫妻倆也有老婆不爽不愿意接受求歡的時候,我會尊重你的。”
能說出這番話,說明顧大少肯定去看什么奇怪的雞湯文來補習正確追求方式、夫妻相處之道了。方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卻只見顧遠攤了攤手,看著他的眼神似乎很無奈,又有點得意。
“……”方謹遲疑良久,終于說:“……謝謝。”
顧遠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那個……顧總,”方謹下車后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道:“我明天想去找中醫(yī)散一散淤血,請個假可以嗎?”
顧遠立刻問:“要我陪你去么?”
“不很快的,我自己去就行。”
顧遠似乎有點不爽,不過轉(zhuǎn)念想起書里說就算是猛烈追求也要給對方一定的私人空間,于是點點頭寬容道:“你去吧。”
方謹吁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他還是沒邀請顧遠上樓去坐坐,盡管早有心理準備,顧大少還是免不了有點遺憾。目送方謹消失在小區(qū)里之后,顧遠看看這個時候還不晚,想了想無事可做,便呆了會兒,準備開車到他慣常去的那家射擊館練一會槍。
他打燈轉(zhuǎn)方向盤,一邊順手打開車門邊的暗格,往里一摸。
緊接著他驟然踩住了剎車。
——暗格里有個精致的槍形凹槽,里面結(jié)結(jié)實實卡著一把勃朗寧mk3。那是顧遠最習慣用的配槍,雙排彈匣內(nèi)灌滿13發(fā)子彈,槍膛中還隨時卡著一發(f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碼有三百天都是貼身收藏的。
然而現(xiàn)在,他本來墊在凹槽中的軟布被稍微扯出來了一點。
那一點布料被卡在槍身和凹槽之間,真的只是跟指甲縫差不多寬的角度而已,然而顧遠對這個槍槽的熟悉程度堪比自己的雙手,哪怕只是一摸都能感覺出不對。
他鋒利的眼神盯著手|槍,半晌微微皺起了眉。
·
翌日。
香港某私家療養(yǎng)院。
“敝院只有三十位不到的病人,但為了保證居住環(huán)境如今開始擴建,新增了獨棟別墅、游泳池和羽毛球館,這座花園也要重新整修……”
副院長殷勤地推開花園鐵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他身后戴著墨鏡的年輕人面無表情走了進來:
“我老板很注重*,不想整天被狗仔隊追著,你們這里的患者個人空間有保障嗎?”
“有有有!”副院長熱情道:“在敝院只有這片花園是公共區(qū)域,如果患者住在獨棟別墅區(qū)的話,連室內(nèi)游泳池都是完全獨立的——”
年輕人點點頭,不置可否。
在這座香港著名私人療養(yǎng)院工作多年,副院長接待過社會各界名流、演藝圈明星、以及各大財團富豪;但眼前這個年輕人仍然讓他印象深刻。
雖然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年輕人露出的面部輪廓卻非常深刻俊秀,在陽光下甚至有種冰雕雪刻的透明感;衣著配飾全是頂級大牌,領帶夾和袖扣是成套藍寶石,手腕上那只百萬名表更是難得一見。
光這張臉和這身打扮,他只會以為年輕人是大陸哪個背景富豪的電影明星,然而年輕人拿出的名片和信件卻屬于另一個著名女星:
“這是我的老板,最近因為罹患重病的父親而深受困擾。聽說貴院專門收治有精神方面隱患的病人,老板讓我來先行咨詢查看一番,希望您能帶我四處走走,觀察下具體居住和療養(yǎng)環(huán)境。”
副院長對富豪人家這番做派已經(jīng)很了解了,當場拍板表示同意,為了體現(xiàn)熱忱,甚至親自引領這個自稱姓方的年輕人來到了花園里。
“方先生請看,這是敝院一向小有聲名的私家花園,總面積達八公頃,內(nèi)有草坪、噴泉、茶座及玻璃花房,只是因為顧及病人的安全問題沒有設置水池。往前走是占地花園總面積八分之一的玻璃花房,因為環(huán)境優(yōu)雅空氣清新,是本院病人最喜歡來散心的地方……”
方謹跟著院長走進高大的玻璃花房,站定了腳步。
花房中零星有幾個看護各自陪著病人漫步;不遠處落地玻璃窗邊有個花架,上面郁郁蔥蔥,爬滿了花藤。大叢大叢的白玫瑰正從花藤上伸出來,新鮮花瓣上的露珠沐浴著陽光,在青青的枝葉中優(yōu)美如畫。
花叢下有一架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面容衰老,神情呆滯的男人。
方謹目光落到那個人的臉上,如同被定住一般,半晌分毫移動不得。
“花房里終年氣候適宜,幾乎每個病人都經(jīng)常在專業(yè)看護的陪同下過來走走,方先生您……方先生您怎么了?”
方謹扶著額頭,在副院長關切的目光中低聲道:“唔,太陽曬得我有點頭暈……請問能給我一杯水嗎?”
他臉色本來就白得透明,這么一看仿佛是沒有多少血色。副院長連忙把他讓到花房里一排白色桌椅邊坐下,四下逡巡一圈,沒見到有閑著的看護,便殷勤道:“這樣——茶座那邊肯定有冰水,我去給您拿一杯,很快就回來。”
方謹向他露出一絲虛弱而感激的笑意:“多謝了。”
副院長匆匆離去,在他跨出玻璃花房的同一剎那,方謹站起身,大步走向花架下那個輪椅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