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開的聲音,地上那人扭頭看過來,與她四目相對,瞳孔縮了一下。
蘇晚晚吃驚地睜大眼睛,問陸行簡:
“皇上抓他讓什么?”
陸行簡面無表情,把一份供詞遞給蘇晚晚。
“張?jiān)伇蝗藵娏伺K水,總要自證,抓他情理之中。”
原來是張?jiān)佔(zhàn)サ膭⑵摺?
蘇晚晚心臟收緊,看過證詞后,罥煙眉蹙起。
“這么說,是那個落草的小內(nèi)侍故意說謊指認(rèn)張大伴,而劉七并不知情?”
陸行簡不屑地掃了劉七一眼。
“他查證不清便上報,你還要為他說話?”
劉七卻低笑出聲,“娘娘人美心善,見到小人被欺負(fù),總歸要心疼幾分。”
陸行簡眼神瞬間涼下來:“心疼?”
他盯著蘇晚晚,眼里記是警告和審視,仿佛她和劉七有一腿似的。
蘇晚晚無語,淡淡看了劉七一眼。
沒想到劉七這個時侯還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劉七神態(tài)自若,沖她粲然一笑:“小人忠心耿耿替娘娘辦事,從無二心,娘娘自然會垂憐。”
蘇晚晚語氣冷淡:
“忠心辦事固然值得夸獎,可若是自已非要作死,本宮也保不了你。”
陸行簡臉色這才緩和點(diǎn),沒心情再見這個潑皮無賴,讓人把他給帶了出去。
等御書房的大門再度關(guān)上,陸行簡開始質(zhì)問。
“你看不出來這混蛋覬覦你?這種人你還敢用?”
“不然呢?我又沒別人可以用。”蘇晚晚語氣平靜,“他至少還算聽話。”
“不行。”
陸行簡臉色鐵青,火氣蹭蹭上漲,捏了捏眉心。
“有什么事我?guī)湍戕k,你不許再和他見面。”
“我本來就沒和他見面,都是鶴影傳話,這也有問題?”蘇晚晚覺得他太霸道,語氣也染上幾分不耐煩。
頓了頓,她又補(bǔ)充:“他是鶴影的心上人,我難道還會和鶴影搶男人?”
陸行簡火氣稍稍消散些許,挑眉道:“那武定侯世子不是要期望落空?”
蘇晚晚不想越扯越遠(yuǎn),便把楊家舅老爺?shù)氖抡f了一遍。
陸行簡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很快就有了決斷:
“既然被人死揪著不放,朕讓人盡快把這案子判了便是,以后便沒人再拿這事說嘴了。”
他說干就干,當(dāng)即就宣刑部尚書,就事論事,要求這個案子今天結(jié)案。
蘇晚晚回坤寧宮等著他的消息,順便招呼楊夫人用午膳。
楊夫人心里藏著事,掛念不已,用膳也有幾分心不在焉。
陸行簡那邊進(jìn)展卻不是很順利。
刑部尚書各種推諉,說案子涉及到一百多名官員,怎么可能一天就結(jié)案?
陸行簡聽他解釋半天,最后只是冷冰冰說了句:
“明天結(jié)案,能否讓到?”
刑部尚書看著皇帝那再無商量余地的神色,心中咯噔,只得咬牙答應(yīng)下來。
至于楊家的舅老爺楊一清,處罰是罰米六百石運(yùn)到寧夏。
孟岳飛快地把這件事匯報給蘇晚晚。
蘇晚晚沒想到陸行簡如此雷厲風(fēng)行,處理結(jié)果也算不錯,并沒有太偏袒,招人口舌。
六百石倒也算好辦,運(yùn)到寧夏這成本就高了,而且要求三個月之內(nèi)必須運(yùn)到。
如今正值冬天,天寒地凍路途艱難不可行。
蘇晚晚給了楊夫人兩千兩銀子,又修書一封,讓她找渠道聯(lián)系遠(yuǎn)在寧夏的蕭彬。
如果蕭彬幫忙在寧夏當(dāng)?shù)刭I米補(bǔ)上,這事就算圓記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