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如何自證,也難逃嫌疑。
這口氣,倒叫人憋屈。
天亮時,馬姬的情況終于安定下來,胎兒保住了。
蘇晚晚心想,張詠這些人完全是看陸行簡態度行事的。
很顯然陸行簡沒有讓馬姬這一胎流產的想法。
如果馬姬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又何必如此?
馬姬流產對他而反而是最有利的。
蘇晚晚正要用早飯,陸行簡過來了。
眼下都有了黑眼圈,看來是一宿沒睡,身上衣服也有點臟。
懶洋洋地坐在桌子邊,用蘇晚晚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
“昨晚沒被嚇著吧?”
“沒有,你忙什么去了?”蘇晚晚舀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陸行簡端起粥碗優雅地喝了一口,云淡風輕地輕輕帶過。
“一幫小毛賊,已經解決了。”
蘇晚晚心中微微一滯。
他很多事都不肯對她說。
她也就不再揪著這個話題,反而提起馬姬。
“真是好驚險,差點就流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陸行簡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沒空。”
說罷他看了看她肚子,眼神溫柔了許多,“你可得小心。”
蘇晚晚沒再說什么。
吃完飯,陸行簡沐浴了一遍,出來時整個人精神不少。
蘇晚晚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啟程回京。
陸行簡攬住她的腰,俊臉輕輕蹭她的耳朵:“陪我瞇一會兒。”
蘇晚晚心中警鈴大作,眼神有點慌亂羞澀。
這是他常有的一個求歡暗示。
“不陪,你自已睡。”蘇晚晚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到肚皮上,臉色很鄭重。
陸行簡微微瞇了瞇眼,帶著點戲謔和意味深長。
“娘子好色。”
“你懷著孕,瘦得這都小了,難不成我對你還有什么想法?”
蘇晚晚頓了一下,眼神微凝,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
馬姬穿著暴露時那誘人的曲線,看起來確實挺大。
現在他就開始嫌棄上了。
等孕后期大腹便便,他哪里還看得上?
陸行簡反而來勁了,捉住她的手,放到微敞衣襟里的腹肌上,意味深長逗她。
“還是說,你自已把持不住?”
蘇晚晚不自在地轉開視線,輕咳了一下。
前天晚上兩個人說著話就睡著了,井水不犯河水。
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她跟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他的中衣大敞。
她手貼著他的胸肌,自已衣服卻齊齊整整的。
兩廂對比,她就是那個動手動腳的登徒子,而他是那個清心寡欲、坐懷不亂的君子。
其實也不算冤枉她。
心頭重壓卸去,美色在前,她難免心猿意馬,清醒的時侯尚可以克制掩飾,睡夢里就很容易暴露本性。
“你好好睡吧,我得早點回京。”蘇晚晚撐著一本正經的臉色。
陸行簡冷哼了一聲,托起她的下巴,視線落在她的粉唇上,喉結滾動,漫不經心地說:
“你可真薄情,有了孩子就不要爹。”
話音剛落,便親了上去。
兩人正親得難解難分,外頭傳來鶴影的聲音:
“太醫有事求見,說是馬姬情況不大好。”
陸行簡身子微僵,不情愿的松開蘇晚晚,無意間撩撥起來的興致消散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