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去年一年,僅僅a4紙就用了1254箱。”周白說道。
“這么大的一個單位,一千多箱似乎也不多嘛。”張慶明自自語道。
聽了這話,周白忍不住提醒道,“張大院長,您真是何不食肉糜的官兒呀,一箱紙是10包,一包是500張紙,1254箱乘以10在乘以500。”
講到這里,周白抓起計算器,啪啪啪地摁了起來,隨即將計算器推到張慶明的面前,“您自已看吧。”
“個,十,百……百萬!”張慶明眉頭一皺,“六百多萬張,怎么這么多?”
周白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除以365,然后直接說道,“一天下來,我們單位消耗的紙張是17178張。”說著,她再次摁了個673,“每個人每天,大概消耗二十五張紙。”
吧嗒。
將計算器丟在了一旁,“二十五張,檢查這類的科室一天消耗二十五張不算多,可是,住院醫生、護士,后勤人員,保安等等,這些人一周也用不了三五張……。”
啪啪啪!
張慶明憤怒地指責道,“這樣的賬,你怎么能給楊鶴報呀!”
“這關我什么事兒?”周白雙手一攤,“你是告訴我的,后勤那邊的賬目,有多少報多少,我能說什么呀?”
“再者說了,你跟楊鶴的關系,那是明鋪暗蓋,我能管得了?”
張慶明眨巴了幾下眼睛,急急地說道,“還能改嗎?”
他也沒有想到,楊鶴這個賤女人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
讓你當這個主管后勤的副院長,是他媽讓你幫老子,把好關口的,你小吃小喝也就算了,沒有想到,你狗日的竟然咬住脖子上撒嘴,非要把醫院的血吸干才行……。
“改不了!”周白搖了搖頭,“改賬容易,但是那些錢從哪里出?”
張慶明略一猶豫,隨即掏出電話來,直接給楊鶴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七八聲之后,才傳來楊鶴的聲音,“你沒回家,摟著你家的黃臉婆讓噩夢呀?”
“你給我,馬上滾到醫院里來!”張慶明沖著電話,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周白將這些賬目,往張慶明的面前一推,“張院長,我覺得這活兒,我干不了。”
現在已經是夜里的十一點鐘了,后勤那邊的賬目再改來改去,今天晚上還睡不睡了?
再者說了,即便是賬改好了,錢什么時侯能到位?
即便是錢到到位了,可是,深更半夜的突然打進來一筆錢,這算怎么回事兒?
銀行是有流水記錄的,這如果深究的話,怎么可能說的明白?
“周白,你的這個態度,讓我很失望啊。”張慶明瞳孔一縮,語氣悠悠地說道,“我吃的每一只螞蚱,都有你的一條腿,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怎么。”他說著,伸出一只手,捏住周白的下巴,猛地抬起她的臉來,“跟喬紅波搞了一晚上的對象,就他媽忘了本是吧?”
“你身上的臟,想洗干凈是不可能的,我勸你想清楚一點,別他媽因為一個喬紅波,就自尋死路,引火自焚,揮刀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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