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鳶咬著飯勺,瞪大眼睛看著我,顯然很吃驚,以為自己又認錯人了。
對不起啊。寧鳶擦了擦眼睛,端著餐盤,抓起桌上的習題教材換桌。
我笑了笑,趕緊填飽肚子,離開學校。
為了明天的生活費,我不得不放棄盯梢,去鎮子的電視塔那邊。
晚上就屬電視塔附近的人最多,因為這邊空間大,適合廣場舞愛好者發揮天賦,展現藝術的魅力。所以很多大人孩子聚集到此,引來了不少小販。
這里又是鎮上,沒有城管的火眼精精,赫然成了個小夜市。
電視塔下還是老樣子啊,忽然就懷念起讀書的時候,雖然才過去兩年的時光,但是經歷了那些事,仿佛過去很久,屬于兩世。
我嘆息一聲,尋找可以下手的目標,就算有真本事,也必須挑人,找到本就相信命里的人,免得費大功夫。
一圈下來,沒有適合的人啊,或者我的眼力勁不到家,所幸時間還早,也不急,找個邊角的位置站著,看人群里跟著音樂跳廣場的男女老少。
卻見到個三只手,年齡跟我差不多,偷偷摸摸的將手向一個女人,兩根手指夾住口袋邊緣的手機,準備挑出來。
兄弟,干嘛呢我走過去,手搭在他的肩頭,找你很久了,我們去那邊聊幾句。
這人立馬松開女人的手機,神色惱怒,說道:你誰啊!給勞資小心點!想掙脫我的手臂。
只要我不愿意放開,手臂就像鉗子,讓他動彈不得,扯到背光的地方說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災!面色帶郁氣,神魂虛浮,小心啊,如果你肯付出些票子,倒是有法子救你一命!
你他媽這是打劫!他怒道,卻不敢太大聲,而且我的手臂猛地用力,幾乎就壓垮他。所以,他有點膽怯。
其實,我不是哄他的,從面相來看,他確實有血光之災,甚至危機性命。
不過他并不相信,憤怒的掏出兩張紅票子,說道:再多沒有了!我特么今晚還沒開張!
接過票子,我就放開手臂,卻沒許他走。拿錢辦事,是我做生意的原則,于是抓著他的手指,弄出個口子,擠出血珠,不管他痛叫,幾下就在他的袖口上畫上符文,念咒捏訣。
完事后,我不管他怒目而視,敢怒不敢的表情,說道:就這樣吧,別洗了,關鍵時候能救命!
他嗤笑一聲,扭頭就跑遠,并揚,說走著瞧,有種在這里別跑!
抓了抓頭發,我還真不知道去哪兒,這兩張票子太少了些,住個賓館,沒有身份證,肯定就被坑沒,看來只能去網吧。
網吧十一點以后才半夜,現在去有些浪費,畢竟窮啊,還是節約的好。
那就聽他的吧,暫時別走了,順便看看他能搞幾個人過來。當時,這片是有些混地盤的,一直聽別人流傳,我還沒見過。
于是,在小吃攤賣了兩根熱狗,和油炸雞柳,準備長長見識,也彌補一下年少的遺憾。
那老板倒是熱心,一邊給我打包,一邊說道:小哥,快跑吧!那人是慣偷,惹不起的。
謝謝老板啊。我笑著道,有
點不怕事兒大的感覺。
那老板見我這般,嘆息一聲,也不多說,怕是覺得我年少輕狂,不知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