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施法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還好,這次的痛感對自己身體機能并無太大沖撞。
一旁干等了會兒的吳斤兩,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低聲道:“春天,鬧哪樣啊?”
師春看向藏人的山頭,“有人埋伏在那山頭上。”
“啊?”吳斤兩扭頭看去,這光線,這距離,哪看得到遮掩了身形的潛伏者,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也沒看出任何端倪。
“我病了……”師春說著就躺下了,并順手揪了吳斤兩的耳朵過來,在其耳畔嘀咕了一陣。
吳斤兩不時點頭,然后就解開了師春衣裳結(jié)的包裹,將衣衫蓋在了師春的身上,旋即把自己的大刀當(dāng)床板,將師春放了上去,然后連人帶刀一起橫抱了走。
從潛伏者山腳下過時,師春手在覆蓋的衣衫下緊握刀柄,手中刀做好了隨時出鞘的準(zhǔn)備,防備可能撲來的偷襲。
他也在裝病示弱,希望能引二人來主動襲擊。
他們兩個在東九原混到現(xiàn)在,與人單挑或二對二還真不會輕易膽怯。
結(jié)果并未讓兩人如愿,兩人通過時,暗伏的二人并無出手的意思。
然躺在吳斤兩臂彎里趁機關(guān)注后方的師春還是發(fā)現(xiàn)暗伏的兩人晃了來,一路尾隨上了,他當(dāng)即對吳斤兩低語了幾句。
吳斤兩立刻稍微變動了去向,東九原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何況之前是有意來此謀事,所以對這里的地形還是熟悉的。
暗中尾隨的二人,不敢跟近了,怕打草驚蛇,不時在路邊石頭上摁上一個帶熒光的指印。
沒多久,吳斤兩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轉(zhuǎn)身鉆進了一個狹窄的峽谷內(nèi)。
等他們跟上,吳斤兩已經(jīng)出了峽谷,不過卻停止了前進,抱著人在那東張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尾隨二人不敢出去,順勢躲在峽谷口子內(nèi),不出不動,暗暗觀察著。
突然唰的一聲響起,兩人驚悚回頭看去,只見璧凹處撲出一道身影,對面蒙面人倉促拔劍。
人影交錯,僅“當(dāng)當(dāng)”兩聲金鐵交鳴的震響,應(yīng)戰(zhàn)的蒙面人便低頭看著自己裂開噴血的胸口倒下了。
突襲的人影正是師春,立地抖掉刀上鮮血時,另一個還未來得及拔劍的蒙面人脖子上的腦袋才剛掉下,歪身倒下了。
東九原大當(dāng)家的實力并非戲,身體雖因之前的疼痛影響未全健,斬二人卻依然如割草芥般輕松。
外面的吳斤兩聞打斗聲立刻轉(zhuǎn)身,一手扯下了蓋人的衣裳甩脖子上,一手翻刀,將刀上的一塊長條狀大石頭翻覆落地,拖刀沖向了峽谷口子,欲參戰(zhàn)。
原來剛才抱的并非是人,是他自己的大刀,刀身上放了點東西而已。
等他蹦到,并未撈到出手的機會。
見尾隨的二人已誅,吳斤兩立馬偏頭示意道:“尾巴已經(jīng)斬斷,可以放心跑了,事不宜遲,快跑吧。”
撿起刀鞘插回刀的師春卻沉聲道:“得回礦洞那邊一趟!”
“啥?”吳斤兩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確認(rèn)道:“回礦洞?我聽錯了?”
師春:“這兩個尾巴不僅僅是沖我們來的,而是沖所有從礦洞那邊離開的人。”
吳斤兩不解,“什么意思?”
師春:“申尤昆之所以不追殺我們,一是慢了一步,未必追的上,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外圍還布置了截殺的人手,但絕非是沖我們布置的,因為事先不知道我們在礦洞內(nèi),否則我們根本不可能逃出采挖區(qū)。”
順手又將刀背在了身后,“確定這兩個尾巴真跟上我們后,我才意識到我們一直疏忽了一件事。”
吳斤兩一臉努力跟上他思路的樣子,“啥事?”
師春扭頭盯上了地上的尸體,“申尤昆在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可現(xiàn)場卻有那么多人看到了,他能指望那群烏合之眾保密嗎?”
“滅口?”脫口而出的吳斤兩旋即又悚然一驚,“將那么多人一起滅口不成?”
師春:“就因為涉及的人太多,所以我們沒往那上頭想,如今看來,是我們這些土著太小家子氣了,不如外面見過世面的人。”
吳斤兩迅速四周處張望,才意識到這外圍布置的人手原來是為了攔截漏網(wǎng)之魚,但仍有不解,“人家滅人家的口,我們跑回去干嘛,咱們好不容易脫險了,你還想救那群烏合之眾不成?”
師春:“真的脫險了嗎?他們要挖的寶物被我拿了,咱們身份大概也暴露了,今后天上地下他們都不會放過我們…你說申尤昆如果為了滅口,身邊沒了什么人手保護,咱們在這出現(xiàn)過的消息是不是有機會徹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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