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親愛的,謝謝你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等我病好了回春陽,我一定好好獎勵你。”
掛了電話,石更完全沒有了胃口,他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翻來覆去的想剛剛劉燕說的事。
回想在春陽住院時,牛鳳元去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石更覺得牛鳳元很有可能是在為齊德隆的事情煩心,而并非是為了他。
如果牛鳳元真倒了,石更覺得對他來說,打擊將是致命的,不僅會影響到他的仕途發展,同時還失去了一個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保護傘。到時真要落到了賈旺和田地的手里,結果將有多悲慘,簡直無法想象,所以必須得早做打算。
想來想去,還是要先弄清楚牛鳳元有什么底牌,能不能過了眼前這一關,要是牛鳳元能挺得住,選擇與牛鳳元同舟共濟。牛鳳元要是挺不住,趕緊跟牛美麗離婚,與牛鳳元劃清界限,再尋他法。
考慮到電話里說不清楚,石更決定去一趟春陽,面見牛鳳元。
石更要出院,醫院的大夫不同意,說他的情況現在還不適合出院,希望他能好好的在病房里養病。石更知道大夫是為了他好,可是他要是現在不去,他的前途可能毀了,而且現在他也不是完全動不了,所以石更說他去春陽辦件事,當天去當天回。
按理說大夫是堅決不能同意的,可石更畢竟是縣長,大夫哪敢死乞白賴的攔著他,只好放行了,不過提醒石更一定要盡快回來。
石更怕牛鳳元不在,出發之前先給牛鳳元打了個電話。
出了醫院,石更讓司機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能開多快開多快。
到了春陽市委,見到牛鳳元后,牛鳳元問道:“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非要特地跑一趟啊?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我聽說齊德隆出事了,可能會連累您。”石更直截了當地說道。
牛鳳元很驚訝:“你聽誰說的?”
“賈旺身邊的人。”
牛鳳元又是一驚,他驚訝的是賈旺的身邊竟然有石更的人。
“齊德隆是出事了,被省紀委雙規了。”牛鳳元擔心的是賈旺知道這件事,可如今還是知道了,這對于他的處境而無疑是雪加霜。
“據說賈旺要插手這件事了,您有什么應對的好辦法嗎?”
“既然賈旺身邊有你的人,那想必你應該也知道,賈旺在京天的人脈關系很硬。可以跟你交個底,拼關系我拼不過他。”
石更心里一緊:“那咱們這么認了?”
牛鳳元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你應該也聽說了,我明年是非常有機會當省長的,我要是這么認了,我可能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您打算怎么辦?”
“你在賈旺在京天的關系是誰嗎?”牛鳳元反問道。
“我聽說是史洪柱。”
“史洪柱的親侄子現在在吉寧,而且你還認識。”
“誰呀?”
“史天樞。”
石更大吃一驚,史天樞竟然是史洪柱的侄子,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雖然他知道史天樞一定有背景,卻沒想到背景會這么深。
牛鳳元看了看石更,隨即又爆了個猛料:“史洪柱的父親叫史良才,是開國將。”
石更一聲冷笑,難怪秀說他和史天樞的差距是一個天一個地下呢,看來秀還真是沒說謊,一個有著開國將的爺爺,正國級領導的叔叔的人,他怎么?一百個他也不了呀。
不過宇長興與史天樞是什么呢?他為什么會對史天樞的事情那么心呢?石更一時還搞不明白。
“您不會是想打史天樞的主意吧?”石更問道。
“我是想打他的主意。”牛鳳元承認道:“根據我的調查,史天樞到東平縣掛職這一年半多的時間里,一次都沒有去探望過賈旺。要知道賈旺和史洪柱當年在戰場可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和兄弟,史天樞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即便他不知道,按照常理來說,史洪柱也會告訴他,并讓其代為看望賈旺的,你說是不是?”
石更的腦子快速轉了轉,說道:“您的意思是賈旺與史洪柱的關系現在可能并沒有那么好。或者說史天樞看不賈旺,故意不去看望。”
牛鳳元點點頭:“我是這個意思。所以史天樞要是愿意幫忙的話,那一切事情都好辦了,不僅可以解決當下的危機,我明年當省長一事也沒有什么懸念了。而且通過這次的事情,還能跟史家打關系,可以說是一箭三雕。”
牛鳳元一直由于要不要跟石更說這些,猶豫倒不是不信任石更,而是怕說了以后,石更不僅幫不忙,還會幫倒忙。但石更今天主動找門提起來了,再不說顯然不合適了。
“您有辦法說服史天樞幫忙嗎?”石更覺得牛鳳元的想法是不錯。
“沒有唄。”牛鳳元嘆氣道:“現在的難點在這里。我跟史天樞根本不認識,一點突破口都沒有。你和史天樞做了一年多的同事,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我和史天樞的關系還不錯,算是有那么一點交情。但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能幫忙,我是一點成功的把握都沒有。”
“不管怎么樣還是先試試吧,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石更點點頭:“那倒是。賈旺那邊好像是要跟省紀委的人通氣,給齊德隆手段,您得趕緊想想辦法。”
“我知道了。齊德隆我了解,短時間內他是不會亂說的,他肯定還指望著我救他呢。他的事情很大,他要是松口了,他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石更很想知道齊德隆的事情牛鳳元參與的程度有多深,可是話到了嘴邊,他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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