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在一家西餐廳里,石更和秀對面而坐,看到石更切牛排跟鋸木頭似的,秀忍不住想笑。
“這也太費(fèi)勁了,要不給我來雙筷子吧。”石更這是第一次吃西餐,實在是用不慣刀叉。
“這是西餐廳,來什么筷子啊,真丟人。還是我來吧。”秀拿過石更的刀叉和牛排,一邊切一邊說道:“應(yīng)該這樣,學(xué)著點(diǎn)。”
“我又不是外國人,我又沒在外國,我用筷子丟什么人啊。”石更覺得要是用筷子夾著牛排吃應(yīng)該會更好一些。
“這是西餐廳,沒有筷子。”秀白了石更一眼。
石更已經(jīng)餓的肚子咕咕叫了,看到秀像在完成一件藝術(shù)品似的,一小塊一小塊地切著,石更實在是等不及了,伸手把秀已經(jīng)切好的牛排拿了過來,拿起叉子叉了兩塊,放在嘴里一吃,發(fā)現(xiàn)味道還真是不錯。
“哎,你怎么吃我的呀!”秀不滿道。
“你吃我的不得了嗎,我是真餓了。”石更說著話又叉了一塊放在了嘴里。
“你真的喜歡雅嗎?”秀問道。
“咱們能不提她嗎?”石更不想談與雅有關(guān)的任何事情。
“心虛了?”
“我有什么可心虛的。我和雅在一起了一段時間是不假,但我們倆沒有發(fā)生任何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
“你們倆沒床?”
秀的聲音很大,引得一旁桌的人紛紛側(cè)目。
“你小點(diǎn)聲,怕別人聽不見啊?”石更提醒道。
“到底了沒有啊?”秀似乎非常關(guān)心這件事。
“無可奉告。總之我沒有什么對不起雅的。”石更覺得他一直克制自己,沒和雅發(fā)生關(guān)系是非常明智的事情,不然他可能很難像現(xiàn)在這樣瀟灑的轉(zhuǎn)身說分手。
“不管怎么說,你和雅分開還是明智的,你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結(jié)果。”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一把年紀(jì)了,為什么還不找婆家呀?”石更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秀的身。
“我還年輕,不著急。”秀叉了一塊牛排放在嘴里邊吃邊說道。
“你還年輕啊?你過年都三十了!”
“三十怎么了,誰規(guī)定三十必須得嫁人了?”秀不悅道。
“我看你是嫁不出去吧。”石更壞笑道。
“我嫁不出去?”秀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我這條件我嫁不出去,那其他女人還能活嗎?”
“你還真別這么說。”石更放下叉子說道:“你聽我給你分析一下。你的條件是不錯,長得好看,還留過學(xué),這意味著你對另一半的要求也很高,可問題是哪有那么多門當(dāng)戶對的等著你呀?你越是找不到,你越不想將,越不想將,你越找不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年齡越來越大。這是一個惡性循環(huán)。”
“照你這么說我這輩子注定孤身一人了唄?”
“那倒不是。不過你要是想盡快嫁出去,你必須得降低標(biāo)準(zhǔn)。戀愛和結(jié)婚不一樣。戀愛只要自己喜歡怎么樣都行,結(jié)婚考慮的要多的多,尤其是來自家庭方面的,有的時候你同意你家里還未必同意呢。”
“我的事情我做主,誰都不能左右我。而且我不信邪,我不降低標(biāo)準(zhǔn),我不信我嫁不出去!”
“這可不是置氣的事兒。”石更笑道。
“我置氣!別光說我,也說說你。你我還大呢,你為什么不趕緊找個人結(jié)婚啊?”秀感興趣道。
“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啊。首先說我是一個男的,而且我有穩(wěn)定的工作,別說是三十一,是三十五我也不愁找不到女人,而且我還能找年輕的,找二十歲的小姑娘也不是什么稀事。女人不一樣了,三十歲之前是一生最好的年華,三十歲以后開始走下坡路了。你能想象一個三十五歲的女人找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嗎?其次我沒有家人,家里有自己,我想找什么樣的我自己能決定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像我這樣的女孩太少了,譬如你,你找對象結(jié)婚你家里不可能不參與,你能保證不受他們的影響嗎?所以男人和女人在擇偶這一塊是沒有可性的。”
“嘁,簡直是謬論!”秀嘴這么說,心里其實還是較贊同石更的說法的,也不禁開始對自己的個人問題有些擔(dān)心了起來。
吃完飯,秀提議找個酒吧坐一會兒,說這么早回家也沒什么意思。石更一想也好,但他怕宇天和秦鴻宇擔(dān)心,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可能回去的要晚一點(diǎn)。
來到離西餐廳不遠(yuǎn)的一家酒吧,人預(yù)想的要少很多,較清靜。服務(wù)生引領(lǐng)石更和秀來到一個空桌前坐下來,兩個人點(diǎn)了一些酒水,服務(wù)生很快送了過來。
一開始兩個人是閑聊,但時間不長,秀提出玩游戲,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誰輸了誰喝酒。
“我不跟你玩。”石更搖頭道。
“害怕輸嗎?”秀問道。
“輸我倒不怕,我是怕你耍賴。”石更之前石頭剪子布贏了,秀非說他是后變的,結(jié)果重新玩他輸了,由他請晚飯,他怕重蹈覆轍。
“不是請吃頓飯嗎,小氣鬼。喝酒我花錢還不行嗎。給句痛快話,敢不敢玩?不敢直說,承認(rèn)自己是膽小鬼行。”
“不用跟我使激將法。來吧,玩。”
石頭剪子布這種東西沒什么套路,也沒什么技巧,想要贏全憑運(yùn)氣。所以石更和秀互有勝負(fù),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
兩瓶酒見底后,秀又要了兩瓶酒。
“咱們換個玩法吧。”秀說道。
“玩什么?”石更問道。
“真心話大冒險。石頭剪刀布決定勝負(fù),贏的一方可以輸?shù)囊环教嵋粋€問題,什么都可以,沒有界限,包括個人**。輸?shù)囊环接袃蓚€選擇,要么實話實說,要么拒絕喝半杯酒。不過不能連續(xù)拒絕,問過的問題也不許再問第二次,怎么樣?”
“可以啊。來吧。”石更從來沒有玩過真心話大冒險,他覺得挺有意思的。
“必須得實話實說啊。”秀提醒道。
“沒問題。”石更抬起手說道:“開始吧。石頭剪刀布……”
“哈哈,我贏了。我的問題是,你和雅有沒有床?”秀盯著石更的眼睛問道。
“沒有。”
“真沒有?不許撒謊。”
“確實沒有啊,不信你去問她。”
秀見石更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心里一喜:“繼續(xù)。石頭剪刀布……哈哈,我又贏了。你和幾個女人過床?”
“沒數(shù)過。”石更確實從來沒有統(tǒng)計過具體數(shù)字。
“沒數(shù)過是什么意思啊?無計其數(shù)?”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秀撇嘴道:“你吹吧,你這樣的,怎么可能會有無計其數(shù)的女人跟你床呢,這是你美好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