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夫的話,三個人面面相覷。
梁雪出去后,田地提心吊膽的問道:“大夫,我兒子他沒什么事吧?”
大夫面色沉重道:“生命危險肯定沒有,是……”
“是什么?大夫你直說好了。”
“以后他恐怕再也不能過夫妻生活了。”
田地兩口子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大夫,不會是搞錯了吧?他怎么……怎么可能……”田地實在是難以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
“他那個部位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從片子來看,沒有再恢復的可能了。”
田地的媳婦“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田地臉色鐵青,眼睛通紅。
“從片子來看是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大夫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放棄,可以到京天的醫院去看一看,畢竟那里更權威一些。不過我不建議你們現在去,你兒子本來現在有傷在身,你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他,他很可能會精神崩潰的。”
緩了半天,田地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后把他媳婦拉到了一邊,眉頭緊鎖,壓低聲音說道:“行啦,別哭了,你兒子又沒死,你哭什么呀。我告訴你,浩然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跟他說,也不能跟梁雪說,必須保密。”
田地媳婦擦著眼淚說道:“紙包住火,早晚不都得知道嗎。”
“能瞞一天算一天,怎么也得先把婚禮辦了再說。等辦完婚禮以后,帶他去京天的大醫院看看。”田地嘆氣道。
從診室里出來,梁雪忙前問道:“大夫說什么了?”
“沒什么,不用擔心。”田地說完走完了。
梁雪見田地媳婦的眼睛紅腫,明顯是剛哭過,覺得肯定不像田地說的那樣,便拉住她問道:“浩然真沒事?”
田地的媳婦艱難的從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真沒事。”
“那您怎么哭了?”
“大夫說浩然的傷要養一段時間,我一時難過,哭了。什么事都沒有,你放心好了。我去看浩然了。”田地的媳婦說完快步走開了。
看到田地的媳婦一直在躲避她的眼睛,梁雪猜測一定有事在瞞著她,可是她不好再去追問,去了診室問大夫。可惜大夫什么都沒跟她說。
田地和梁雪都要班,沒法一直在醫院看護田浩然,讓田地的媳婦在醫院看護,田地和梁雪則開車返回了東平縣。
路,車里時分安靜,田地和梁雪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但兩個人都在想關于田浩然的事情。
梁雪在想田地兩口子究竟瞞了她什么事,而田地則在想究竟是誰下手這么狠毒,竟然把田浩然傷成這個樣子。
快到東平縣的時候,田地突然靠邊把車停了下來,梁雪感到不解。
“浩然在廁所的時候你在哪兒?”田地看著梁雪問道。
“我在廁所外面啊。”梁雪說道。
“你一直在廁所外面嗎?”
“我……”梁雪低下頭,有點無以對。
“你最好實話實說。浩然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傷得也不算輕,你跟他現在是兩口子一家人,你難道不希望把那個打他的兇手找出來嗎?”
梁雪很猶豫,可是一想到她跟石更也沒做什么,說道:“我在廁所外面等浩然的時候遇到石更了。”
田地聽到“石更”二字不由得一愣,問道:“然后呢?”
“他說他知道浩然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我要是想知道,跟他走。”
“你跟他去了?”
梁雪點點頭:“我完全是出于好之心,我只是到樓下的咖啡廳跟他坐了一會兒,別的什么都沒干。”
“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把我給耍了,只說還沒有到告訴我的時機,除此之外什么都沒說。然后我回去了,之后看到浩然被醫院的人從廁所里抬了出來。”
田地仔細琢磨了一下,說道:“難道是石更干的?把你叫走的目的是為了調虎離山。可是這件事他一個人也干不了啊,至少還得有一個人才行。你在廁所門口發現什么可疑的人沒有?”
梁雪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沒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難道石更只是湊巧碰到梁雪?但石更把梁雪叫走的目的是什么呢?僅僅只是捉弄梁雪?
正當田地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梁雪忽然想到了一個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