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的槍法還不錯吧。”田浩然拎起兔子沖王木生顯擺道。
“確實不錯,槍法有長進。”王木生笑道。
“把兔子放下!”秀走過去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聽到秀說話,田浩然分和王木生等人才注意到一邊還有人。他們看到秀沒有感到太驚,而是看到秀身后的石更感到很驚。
石更見躲不過,走了過去,但他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呦,這么巧,這不是石縣長嗎,這么閑也過來打獵?”王木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王木生并不想跟石更說話,但是想到之前田地告訴他要對石更客氣一點,他才主動跟石更打了個招呼。
舉拳難打笑臉人,王木生主動說話,石更不好不搭碴兒。
“陪朋友過來的。”石更應了一句。
“我讓你把兔子放下,你沒聽見嗎?”秀怒視著田浩然說道。
田浩然白了石更一眼,將目光對準了秀,下打量了一眼,眼睛頓時睜大了一倍,心說怎么從來沒見過這妞兒呢,長得也太正點了。
“這兔子是我打的,我為什么要放下?”田浩然眼露色光,嘴角掛著壞笑。
“什么你打的,明明是我打的,趕緊給我!”秀伸出手說道。
“你怎么能證明是你打的?”田浩然把兔子放到身后說道。
秀突然把槍口頂在了田浩然的肚子,不僅把田浩然嚇了一跳,把一旁包括石更在內的所有人也都嚇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亂來啊!”田浩然臉色都變了,戰戰兢兢地說道。
王木生指著秀命令道:“你趕緊把槍放下,快點!”
一旁站著的兩個人,舉起手獵槍對準了秀。
一時間氣氛非常緊張,一場槍戰似乎隨時都可能發生。
石更雖然緊張,可是石更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靜觀其變。
“我最后說一遍,把兔子給我!”秀把手指搭在扳機,一副要開槍的樣子。
田浩然見狀,緊忙把身后的兔子遞給了秀,秀一把拿到了手里。
這時,幾米開外有一只野兔跑過,秀都沒有去瞄準,抬手是一槍,野兔當場斃命。
田浩然和王木生等人見了全都大吃一驚。
秀看了看田浩然,對石更說了句“咱們走”,兩個人走了。
田浩然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這小娘們太厲害了,她和石更什么關系?”
“我哪知道啊。”王木生的腦子里還在回放著剛剛秀不看野兔不瞄準,將野兔打死的那一瞬間的畫面,心想能把獵槍打成這樣,整個東平縣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山下那兩輛警車是他們的吧?”秀問道。
“嗯,跟我說話的那個是縣公安局局長,你要兔子的那個也是縣公安局的,而且還是縣委書記的兒子。”石更說道。
“我不會給你惹麻煩了吧?”秀看著石更問道。
“我和他們早有過節,不在乎再多這一次。”石更無所謂道。
“你剛剛怎么不制止我,不怕我真開槍?”秀感到很怪。
“不怕,為了一只兔子打死一個人,我覺得你還沒有那么缺心眼。”
秀皺了皺眉,不悅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缺心眼呢!”
將近四點鐘的時候,袋子里已經裝了二十多只野兔,可以說只要見到的全都被拿下了,但沒有一只是石更打的。
見石更差不多了,兩個人開始往山下走。
走著走著,前面又有一只兔子出現,秀抬手是一槍,但這一槍并沒有打到,秀見兔子跑的是直線,她抬腿追。
石更沒有跑,因為他根本跑不動,一只野兔小的有三四斤,大的有五六斤,二十多只平均下來是一百來斤,爬山已經很累了,拖著一百多斤的東西跑,即便是下坡,石更也跑不動。
秀對兔子緊追不舍,跑的過程又開了一槍,但還是沒有打到,這讓秀很惱火。
山路很不好走,各種荊棘坑洼,秀由于注意力全在奔跑的野兔,沒有注意腳下的路,一腳踩到了一塊石頭,當時聽腳踝處“咯嘣”一聲響,疼的秀“啊”的叫了一聲,之后槍一扔,人倒在了地。
由于是下坡,秀倒地后也滾了幾下,要不是前面有一棵樹攔著,還不知道她要滾多遠呢。
石更見秀摔倒了,放下手的袋子,抬腿朝秀跑了過去。
“怎么樣,沒事吧?”石更蹲身下問道。
秀躺在地一動不動,眉頭緊鎖道:“我腳踝崴了。”
“哪只腳?”
“右腳。”
石更輕輕拉起秀右腿的褲子,雪白的腳踝露了出來,石更仔細一看,腳踝明顯已經腫了。
用手指按了一下腳踝處,秀疼的直接叫出來,石更由此判斷秀肯定是沒法走路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