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上了車后,就直奔了周敏家的小區(qū)。
在暗中監(jiān)視的劉平和劉立對視了一眼,翻身上了自行車就追。
追到周敏家小區(qū)門口時,鄭一飛和鄭一行的車正好出來,劉平和劉立又馬上調(diào)轉(zhuǎn)車頭繼續(xù)追。
追到伏虎縣大酒店,劉平和劉立沒有看到鄭一飛和鄭一行,只看到停在酒店門口的車。
劉立大口喘氣道:“這倆家伙應該就是周敏的那兩個哥了吧?”
劉平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道:“再觀察觀察。”
哥倆進了酒店,從中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也不見鄭一飛和鄭一行出現(xiàn)。就在他們琢磨要不要走人的時候,鄭一飛和鄭一行出現(xiàn)了,二人出了酒店后,劉平劉立馬上就跟了出去。
跟著鄭一飛和鄭一行再次來到周敏家的小區(qū),當看到車停在了周敏家的樓下,二人進了周敏家所在的單元樓后,劉平劉立判斷二人一定是周敏的哥,也就是打謝子毅的那兩個人。
劉立彎腰撿起一塊轉(zhuǎn)頭,就朝車走了過去。劉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問道:“你干嗎?”
“把車砸了,先出出氣。”劉立說道。
劉平皺眉道:“咱們的目的是打人,不是砸車。你現(xiàn)在把車砸了,這叫打草驚蛇,他們一旦有所防備咱們再下手就不容易了。”
劉立一聽之有理,就把手中的轉(zhuǎn)頭給扔了。
“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啊?回去叫兄弟?”
“你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出來你就回去叫兄弟?還是先看看他們一會兒出來去哪兒吧,然后向季老大匯報,具體怎么辦,讓他拿主意。”
十一月末的伏虎縣已經(jīng)非常冷了,尤其是晚上,出門必須得穿后的棉服,甚至是羽絨服才行。而劉平劉立哥倆身上穿的衣服本來就不多不厚,最近又把大長頭發(fā)給剪了,變成了禿瓢,又沒有一個取暖的地方,只能靠又蹦又跳走步來取暖。
溜溜的等了將近兩個小時,鄭一飛和鄭一行才出來,而劉平劉立的大鼻涕已經(jīng)摔了一地又抹了一墻了。
鄭一飛和鄭一行離開周敏家的小區(qū),又回到了伏虎縣大酒店。劉平劉立跟過去以后,看到車在酒店門前,調(diào)頭就去見季春生了。
“確定是周敏她哥?”季春生聽了劉平劉立的匯報后問道。
劉平用紙擦了擦大鼻涕說道:“確定。一共兩個小伙子,看著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樣子。中午去學校接周敏放學,晚上又去了周敏家里,一呆就是兩小時,不是周敏她哥,還能是什么?”
“又開車又住酒店的,瞧這意思挺有錢啊。”季春生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劉立打了個噴嚏說道:“車牌號不是縣里的,是春陽市里的。瞧這意思明天估計也走不了,像是來縣里辦什么事的。”
“你打算怎么辦?”劉平看著季春生問道。
“要是光揍他們一頓,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季春生看著哥倆問道。
劉平與劉立對視了一眼,說道:“你是想……”
季春生做了個數(shù)錢的動作。
劉平和劉立心里雙雙一驚。
“這能行嗎?要是那么干,性質(zhì)可就變了。”劉平擔心道。
“怎么不行?這是在伏虎縣,不是在春陽。咱們一邊有霍三泰,一邊有謝春,有什么好怕的?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別人不說,就說霍三泰,咱們是最清楚的,他搞那小煤窯完全是非法的,可誰拿他怎么樣了?他現(xiàn)在每天掙錢都跟彎腰撿錢一樣容易。咱們從他拿是掙了點錢,可說到底是蠅頭小利,也就夠個吃喝不愁,想要發(fā)財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這一票要是干好了,搞不好就夠我們快活幾年的了。”季春生心意已決,他問道:“你們倆干不干,給個痛快話。干咱們就一起發(fā)財。不干我也不強求,我可以找別人,但你們不能出去給我亂說。”
劉平和劉立都很猶豫,他們都是曾經(jīng)蹲過監(jiān)獄的人,不想再進去了。可是季春生的話也確實在理,他們做夢都想發(fā)財,所以又不太想放過難得的機會。
季春生見他們猶豫不決,說道:“行啦,你們不用再猶豫了,我不跟你們干,我現(xiàn)在就去找別人。”
劉平劉立見狀緊忙攔住了季春生。
劉平心一橫說道:“我干了。季哥你都不怕,我們怕啥呀。小立你說是不是?”
劉立一看劉平都干了,他也決定干:“沒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后還是一條好漢。”
季春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雙手重重地拍在劉平劉立的肩膀上說道:“這一票要是干正了,今年過年咱們就不在伏虎縣過年了,咱們?nèi)ツ虾_^年,也去體驗一下在冬天過夏天是個什么感覺。”
劉平劉立全咧嘴一笑,大鼻涕就流了下來。劉平趕緊拿紙擦了,而劉立眼看著流到嘴邊后,使勁一吸,又吸了回去,給季春生惡心夠嗆。
季春生使勁推了劉立一把,厭惡道:“你可真他媽惡心,趕緊滾蛋,別影響我的好心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