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外人指的是我,他又對張律師說:我們是以什么樣的基數分的
除去傅總和三太太的15%,剩下的85%平均分配。
我爸是怎么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應該把那10%收回來。
顧之飛快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我懂,他是讓我千萬不要讓出來。
我這10%足夠他們爭的頭破血流,我就是讓也不會讓給他們。
我沉默不語,張律師說:這個是顧先生之前做的贈予,我們沒有權利收回。
爸是以為傅筱棠給他生了兩個孫子,但是那兩個孩子跟我們顧家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她是屬于欺詐。
張律師看看我又看看他們說:顧先生在贈予傅總的股份的時候,沒有說明是因何原因,只是贈予,所以傅總的這10%的股份是合理合法,而且我們是沒有理由收回的。
張律師,你到底是哪頭的老大怒道:總之,這樣的分配結果我是不接受的!
他們吵吵鬧鬧就像是菜市場一樣,什么所謂豪門,到了分割財產的時候個個都是市井小民。
這個分配大會宣告失敗,眾人不歡而散。
散會之后我本來想跟顧媽說些什么,但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轉身上樓了。
我想跟上去,可是又覺得顧媽現在不想見我,我這樣只是徒增她的厭惡。
我去看了老太太,自從顧爸去世之后,老太太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的。
她已經不太認識我了,迷蒙的眼睛盯了我一會兒,然后喃喃自語:我重孫子呢,快把我重孫子抱來。
現在的顧家已經不是往日的顧家,顧家的每個人也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顧之送我出去,穿過顧家偌大的花園,秋風蕭瑟,樹葉紛紛飄落。
我冷得抱住了肩膀,他立刻脫下毛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說:不用,你穿的比我還薄。
他搖搖頭微笑著說:我不冷。
于是我縮著脖子兩只手拉著他毛衣的前襟,跟著顧之往大門口走。
他問我:包子頭上的線已經拆了吧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做疤痕修復的,醫術非常精湛。等過些天我們帶包子去給他看一下。
我停下來了,抬頭看著顧之,冷白的月光從搖曳的樹影中斑駁地落在顧之的臉上。
我說:關于他們倆的姓,我過幾天去派出所改了。
為什么要改
他們畢竟不是顧家人。
我顧之的孩子,他的手輕輕的捏著我的肩頭,有一點點的力量,但是不疼:哪怕他們只姓了一天顧,不管他們身上流的是不是我的血,我都認。不用改,他們永遠都叫本來的名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