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徹底底斬斷了有關他的一切。
“厲總可以放心,我查遍了航空公司和客運公司,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太購票,蘇先生還在醫(yī)院,太太不會離開的。”
厲霆琛這才發(fā)現(xiàn)一件事,明明他可以輕易弄死蘇啟平卻沒有動手,大概是他潛意識知道蘇啟平就是蘇清予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要蘇啟平不死,她就永遠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找到她,把她帶回來。”
“是。”
厲霆琛躺在主臥的床上,和她分床而睡的日夜,他何嘗不是孤枕難眠。
明知道不關蘇清予的事,可每當看到她幸福的模樣就會想到自己可憐的妹妹。
誰讓她是蘇啟平的女兒,這是她應該承受的。
他一邊瘋狂的愛著她,一邊又瘋狂的恨著她,內(nèi)心備受煎熬。
也許,他應該換一個懲罰方式了……
秦鷗醉的不行,蘇清予只得將她一起帶回了自己新租的公寓。
還沒來得及辦手續(xù)備案,厲霆琛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她。
將秦鷗扶到床上休息,蘇清予的胃有些難受。
她吃了點藥回房蜷縮在那張狹小的嬰兒床上,,等再醒來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秦鷗已經(jīng)去上班了。
蘇清予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厲霆琛昨晚給她打過電話,大概是為了離婚的事吧,可惜自己這幾天都不會有空了。
她給兼職的地方打電話過去辭了職,之后才給厲霆琛回了一條近日很忙,離婚改日再約的信息。
不管真相是什么,她和厲霆琛也回不去了。
做完這一切蘇清予去了醫(yī)院。
到了住院部,托林檐的福給她安排了單間,她一過去小護士十分客氣,“蘇小姐對吧?林主任已經(jīng)交代過我們了,你先過來這邊準備一下,讓你家屬去給你辦理入院和拿藥繳費吧。”
家屬?
蘇清予咬著唇尷尬道:“我沒有家屬,找個護工照顧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家屬得簽字啊。”小護士有些為難道:“你沒有伴侶嗎?父母也可以的,兄弟姐妹呢?”
蘇清予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像極了家長會沒有家長來學校的小孩,孤單又可憐。
林檐上前一步道:“我是她家屬,她的字我來簽。”
蘇清予感謝的看了林檐一眼,林檐點點頭對她示意,轉(zhuǎn)身替她去辦理手續(xù)。
在化療之前要先在手臂里埋輸液港。
她的身體對麻藥有抗體,也就拒絕了注射麻藥,當?shù)蹲觿澠拼嗳醯难猓皇前櫫税櫭家宦暃]吭。
醫(yī)生感嘆:“很少有小姑娘像你這么耐疼的。”
蘇清予苦笑,她想到了一年前落水后早產(chǎn)醫(yī)生緊急搶救,就算注射了麻藥她仍舊能感到手術刀劃過腹部清晰的疼痛,那一天她在手術臺上痛暈過去又疼醒過來。
厲霆琛卻守在白媛媛的產(chǎn)房外,她叫破了嗓子也沒有看到他的臉。
從那以后她學會了再疼也不吭聲。
化療完的第二天,各種副作用齊齊出現(xiàn),林檐替她辦理了出院手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