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這是我朋友千語,以前幫助過我很多的。貝蒂挽著男人的手臂,為兩人介紹。
千千禮貌一笑,用法語打招呼。
安東尼吃了一驚:你會法語
嗯,我在歐洲生活過幾年,后來回國工作了。
兩邊寒暄了幾句,見玩了一天的孩子們都累了,昏昏欲睡,雙方只好道別。
望著貝蒂一家三口離去的背影,千語心情復雜的形容不出。
明明只是形婚,可看著又那么般配,尤其是兩人說話時的肢體、神態甚至是眼神交流,都不像是刻意扮演出來的。
千語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夸張大膽的想法!
會不會,貝蒂的丈夫是雙性
如果這樣的話,那宮少可就慘了,沒準兒這輩子都沒辦法追回心愛的女人。
回到酒店房間,她把孩子們交給容姨照顧,也不管時差不時差了,立刻給封墨打了電話。
國內已經是深夜。
封墨忙完工作,臨睡前去看了看三兄妹,幫他們蓋好踢掉的被子。
剛回到臥室拿起手機,就接到妻子的來電。
看來我們心有靈犀,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封先生笑著調侃。
是嗎早知我晚兩分鐘,讓你給我打了。
男人失笑,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要你先惦記我才行。
夫妻倆調情之后,千語關心起家里:我不在家,小宇他們還好嗎
放心,他們大了,很聽話的。而且沒有弟弟妹妹搗亂鬧騰,他們說家里清靜多了。
白眼狼!怎么能這樣嫌棄弟弟妹妹,他們不也是從搗亂鬧騰過來的。
封先生笑了笑,不客氣地說:沒有那兩個小魔頭,我也覺得挺清靜的……
你是不是親爹!
哎……只不過老婆不在身邊,又不享受了。
油嘴滑舌!千千唾他兩句,想起正事來,我打電話是要問你,你知道四年前,你的好兄弟跟貝蒂分開時,干了什么齷齪事嗎
什么意思貝蒂跟你說什么了封先生很了解妻子,知道她問這話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千語冷哼:看來宮少也知道自己干的是缺德事,連你都沒告訴。
到底什么事
他在貝蒂離開前,原本是約好了兩人一起吃頓飯,當做送行的。可他爽約了,貝蒂找到人時,他剛跟蔣甜韻滾完床單!
什么封墨大吃一驚,當即否認,這怎么可能他不是那種人,這絕對不可能。
呵!你們男人,色字當頭誰還有底線蔣甜韻那時候非他不可,萬一主動投懷送抱呢癡迷了十幾年的白月光送上門,他把持不住也是有可能的。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等等……你說他就說他,怎么又罵上我了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當初干的破事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好意思說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好吧,提到兩人曾經離婚的過往,封先生啞口無。
反正這事你問問宮少,如果屬實,讓他自己去想怎么跟人懺悔吧。
好,我明兒去找他,當面問清楚。
知道國內已經夜深,兩人肉麻了幾句,千千催促他早點休息,便掛了電話。
————
老婆大人的吩咐,封大總裁一刻都不敢耽誤,不盡快把好兄弟的人生大事解決,他這兒也跟著獨守空房,想想就憋屈。
第二天一早,封墨沒去公司,出門后先去探望依然坐在輪椅上養傷的好兄弟。
是真的。時隔多年,宮北澤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一聽好友問起,直接承認。
他跟蔣甜韻早已經分道揚鑣,人家更是在兩年前重新嫁人,如今孩子都大半歲了,這些過往也該澄清了。
你……聽好兄弟一口承認,封墨氣得只想給他腦袋開瓢,虧我還跟千千說,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居然是真的!
見好友誤會了,宮北澤連忙解釋:我跟蔣甜韻開房是真,但……沒,沒有發生關系。
什么意思蓋著棉被純聊天你騙鬼呢!
怎么可能!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要是能跟蔣甜韻睡在同一張被子里,這幾年早就在一起了!宮北澤把當年酒店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封墨聽完,驚詫不已!
呵!你這腦袋,居然能想出那種爛招數,都不知該夸你還是罵你!
宮北澤無力辯解。
想著千千在那邊,他忍不住打聽母女倆的情況。
封墨說:放心吧,挺好的,千千說三個孩子昨天玩得很開心,雖然語不通,但不影響交流。
想象著小朋友一起玩耍的畫面,宮北澤笑了笑,竟異想天開地道:你家三個兒子,要是來個娃娃親挺好的。
白日做夢。女兒能不能認回來都不知道,還娃娃親呢!
搞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封墨也替好友松了口氣。
北澤,說真的,想復合嗎
宮北澤淡淡笑了笑:你說呢女兒都生了,說不想是假的。
頓了頓,他又嘆息:其實,如果沒有孩子,我是真不敢有那樣的打算。就算我當年沒有真正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可造成的傷害是真,她恨我也是理所應當。可我做夢都沒想到,她會懷孕,會生下我的孩子。看到女兒的那一刻,我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
封墨同情地道:可貝蒂家里,依然堅決反對你們。你們之間,當年面對的困難阻礙,現在依然面臨,而且現在更多了一條——貝蒂有婚約。哪怕人家是形式上的,但也是法律上的。
宮北澤當然知道這些。
所以居家養傷的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思考該怎么辦。
行了,你好好養著吧,我回公司了。
封墨驅車離開時,正好碰到過來照顧兒子的方婷。
隔著車窗玻璃打了聲招呼,封墨先走了。
方婷進屋,身后跟著的女傭放下兩個保溫桶,轉身出去。
早餐是不是還沒吃我帶了粥,也煲了湯,趕緊來趁熱喝。將早餐跟補湯一一擺出,方婷招呼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