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湛抽的是雪茄,他掃了一眼張賀年抽的煙,還是老樣子,"真不愧是你啊張賀年,托你的福,我在里面吃好喝好,活下去的意義就是和你玩。"
陳湛又看他抽的煙。
"話說,你在部隊工資這么寒酸?抽的什么煙?"
張賀年嘖了聲,"哪像陳公子,出身富貴之家。想玩什么都行,要不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玩?"
陳湛往張賀年身后的車子看了看,隱約能看到副駕坐著一個人,隔得遠,看不太清楚,撇了撇嘴角,"今晚就算了,沒時間,你車里不也還坐了個女人。"
"想見我容易,一個電話的事。"張賀年不動神色挪了位置,擋住陳湛的視線。
陳湛恍了一下:"真是女人啊?說實話,我剛剛隔得遠沒看清楚,還以為是個男的。那不得認識認識?我也想見見。"
"我的人你也看見?"
張賀年拍了拍陳湛的臉,陳湛沒有躲,表情用力,看得出來他在忍耐,他這么一拍,邊上站的那些人不樂意了,紛紛上前來,陳湛揮了揮手,讓他們都走開。
"湛哥。"
有個脾氣大的湊上來,兇神惡煞的,手還背在腰后,好像藏了什么東西。
張賀年垂眸掃了一眼,自然看到他的手藏著什么。
陳湛吐了口煙圈,"我叫你過來了?滾遠點。"
"是,湛哥。"
那人走開,旁邊的人還很防備盯著張賀年。
這要是真的動手起來,張賀年就一個人,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這么晚了,還下雪,賀年哥,你也別一副要動手的樣子,我又不是來找你打架,當然我打不過你。"陳湛懶洋洋的,他身邊還摟著一個女人,女人妝容精致,身材姣好,穿著夸張的貂毛大衣,香肩要漏不漏的,靠在陳湛懷里,朝張賀年拋媚眼,一舉一動都在勾人。
張賀年英挺的面容浮現厲色,"想見我何必叫這么多人,你還想上社會新聞?"
"瞧你這話說的,我哪里敢呢,不過是幾個兄弟在一塊玩,沒辦法,我朋友多,難得聚一起玩玩。"
張賀年站起身,拍了拍肩膀的積雪,"和你朋友們說一聲,不晚上別擾民,發動機聲動靜不小,別再整這死出。"
陳湛陰惻惻舔著牙根笑,摟著女人,面無表情吩咐司機:"賀年哥說的是。"
隨即吩咐司機:"走吧,招呼都打過了。"
陳湛走后,后面那幾輛跑車陸陸續續跟著離開。
秦棠在車里看著這一幕,害怕不安裹挾著她,眼見那些車離開之后,她還是很不安,等張賀年回到車里,她一臉擔憂問:"剛剛那些人都是誰?"
張賀年從她聲音判斷出,她在擔心他,"怎么了,擔心我?"
秦棠:"……"
張賀年不太在意,隨后才說:"一個閑著沒事的人。"
秦棠不信,剛剛那一陣仗可不是他說的那樣。
直至回到景苑,張賀年讓秦棠上樓洗澡睡覺,他則去打電話。
秦棠洗完澡出來,還是很不安,下樓去了,客廳沒開燈,黑漆漆的,她以為張賀年走了,開了燈,卻看到張賀年癱在沙發上,她嚇了一跳,輕聲問:"怎么不開燈?"
"洗完澡了?"張賀年反問她,視線從她身上往下掃,她穿著睡衣,沒有穿外套,發尾微濕潤,倒是記得穿鞋子了。
"恩。"
"還不睡?"
"剛剛那些人到底是誰?"
"沒誰,一幫二代。"
"二代?"
秦棠好奇心來了,忍不住想問清楚,"是那個叫陳湛的嗎?"
張賀年從沙發上坐起來,"嚇到了?"
"有點。"
那會人那么多,還以為他們要動什么手,她見過不少混球二代三代,仗著家里有權有勢在外面為非作歹,但那畢竟是少數,這種很容易被抓到把柄拿來做文章,大部分的二代三代都是很注意在外面的形象,一般情況下不會像剛剛那種情況。
秦棠不否認,是有點嚇到,不過畢竟是法制社會。
張賀年沒和她解釋那么多,只是說:"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有多遠躲多遠,別靠近了。"
秦棠反應慢半拍,乖乖點頭。
張賀年視線沉沉的,又問她:"還疼么?"
"不,不疼了。"
他一提這事,秦棠的注意力瞬間跑偏,都集中在下面了,剛剛洗澡看了一眼,不流血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還是有點不舒服。
張賀年起身逼近,她的后背都貼上墻壁,表情茫然又脆弱,他低頭看著她軟白的臉蛋,說:"我看看。"
"不用了,真的沒事了。"
"你說的話我不信。"
秦棠:"……"
片刻后,秦棠躺在床上,鉆進被子里,緊張到手指緊緊抓住被子,渾身感官都往下涌,還是有點冷的,她還是經不住面紅耳赤起來,"好、好了嗎?"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久沒動靜,她仿佛時間過了很久很久。
"等會。"
張賀年啞聲道。
這個姿勢對秦棠來說,太過羞恥。
她緊張到頭皮一陣陣發麻。
張賀年看著眼前的人兒,渾身都像是染上一層粉色,瑩潤細嫩,皮膚又白,白得晃了他的眼。
男人都是一樣的,尤其是剛開過hun,食髓知味,讓人欲罷不能。
尤其是張賀年,原本是檢查和涂藥的,很快就變了味,脫了外套,低了頭,她渾身都是粉的,細嫩的,不經碾磨。
感覺到異樣的秦棠忍不住蜷縮身體,都縮成蝦米,又被人抓住手壓在枕頭上,緊接著便被堵住唇……
氣息滾燙灼熱,說不清是誰的更燙更亂。
夜是漫長的。
最后關頭,念在秦棠的身體,張賀年及時剎住了車,她就像是在水里泡了一圈,汗涔涔的,剛上過的藥也白費了,縮在被子里輕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