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小友,請。"
岳浩宇做個請的手勢,然后在前面帶路。
秦牧微微皺眉,對鎮(zhèn)守殿門的這兩個人很是不爽。岳浩宇都解釋了,自己是四圣宮的客人,這兩人還一副防賊的姿態(tài)。
那目光,就像是要將他解刨了研究一下似的。
秦牧摸摸腦門,是不是自己腦袋上長犄角了,變成了怪物
岳驚燁快走兩步,來到秦牧跟前,指指自己的腦袋,然后看看鎮(zhèn)守殿門的兩人。
秦牧微怔,不禁莞爾,岳驚燁這意思是說,這兩人腦子有病。
秦牧對此肯定是不會相信的,腦子有病的人,能修煉到五品人皇境如果這樣,狗不是都能修煉了
而且,他明顯能看到這兩人在岳驚燁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眼底充滿了無奈。
秦牧看了一眼岳驚燁,很嫌棄的樣子。
一百多歲的人了,還是個逗逼,也不知道是誰腦子有病。
這兩個人對自己充滿了好奇,可能是因為四圣宮真的好久沒來過外人了。
秦牧跟著岳浩宇走進(jìn)殿內(nèi),剛踏進(jìn)殿門的時候,便感覺到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殿內(nèi)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長生燭,火苗跳動,足有數(shù)千萬根,簡直就是個大火爐,不熱才怪。
每一根長生燭后,都有一座長生位。
上千萬的數(shù)量,密密麻麻的,幸虧秦牧沒有密集恐懼癥,不然非犯病不可。
岳浩宇滿臉虔誠的跪倒在殿內(nèi)的蒲團(tuán)上,認(rèn)真的磕了三個頭。
岳驚燁自然也不敢怠慢,有樣學(xué)樣。
只有秦牧站著,這里的人他一個都不認(rèn)識,況且這是四圣宮的先賢,跟他也沒關(guān)系。
但是,秦牧還是雙手合十,拜了拜。
畢竟這些人中,有當(dāng)年跟隨楚魔王南征北戰(zhàn)的人,值得他一拜。
秦牧想要找出岳凡蝶的長生位。
但是這里的長生位實在太多了,而且都姓岳,他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出來。
或許,這里根本就沒有岳凡蝶的長生位,因為他很可能根本就沒死,跟著楚魔王去了別的世界。
岳浩宇站起身,表情肅穆,岳驚燁也是一樣,畢竟這里都是他們的老祖宗,要是嬉皮笑臉的也不像話。
"秦牧道友,我四圣宮歷任宮主,先賢,老祖,都在這里,你可以想象,我四圣宮傳承了多久的歲月如果我四圣宮想要圖謀天下,何須現(xiàn)在"
秦牧正欲開口說話,卻是突然間渾身緊繃,周身紫芒閃爍,猛的看向大殿的最深處。
他感覺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而且不止一道。
暗中,有人在打量他。
而且,這些人的修為,竟然皆在岳浩宇之上。
秦牧神色平靜,但是心里卻十分警惕。
如果暗中的人同時出手,連他都沒把握順利的走出這座大殿。
秦牧看向岳浩宇,他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那么岳浩宇也肯定感覺到了。
岳浩宇臉色肅穆,好像沒有注意到秦牧的目光。
秦牧眼睛微微瞇起,在思索岳浩宇的意思。
他帶自己來這里,肯定不是真的來參觀的,必有其他的意思,難道是示威
這四圣宮傳承了無盡歲月,底蘊(yùn)深厚,有修為可怕的強(qiáng)者,這秦牧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不知道岳浩宇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想要在這里圍殺自己
秦牧心里更加警惕,隱藏在大殿里面的高手,若是真的圍殺自己,那真的麻煩了。
不過,岳浩宇還沒變態(tài)到當(dāng)著這么多的老祖宗面擊殺自己的地步吧
岳浩宇看著秦牧,神色肅穆道:"秦牧小友,老夫就問你一句,你現(xiàn)在信不信我四圣宮跟神境無關(guān)"
秦牧眼睛微瞇,"我若是說不信呢"
"......"岳浩宇臉上出現(xiàn)無奈的神色。
秦牧暗中警惕,他說不相信,躲在暗處的那些人不會沖出來吧
"秦牧小友的確是個謹(jǐn)小慎微的人,看來我只有找出這個神境,才能證明四圣宮的清白。"
岳浩宇可能是心里不爽,想了想,道:"其實,我四圣宮做事,無需像任何人證明。"
秦牧張嘴欲,只見岳浩宇道:"秦牧小友旅途勞累,驚燁,帶秦牧小友去休息吧。"
秦牧嘴角抽了抽,這個老頭不是很大氣啊,有點小心眼。估計是支走自己,然后跟躲在暗中的那幾個人要商討什么
岳驚燁做個請的手勢,"秦牧道友,一路奔波,你肯定也累了,我先帶你去休息。其余的事,等明日再說。"
秦牧聳聳肩,跟著岳驚燁離開了。
岳驚燁給秦牧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小院。
"秦牧道友,寒舍簡陋,還望海涵。"
秦牧環(huán)顧四周,這個院子一點都不簡陋,院落種滿了奇花異草,房屋打造的也極為精美。
"虛偽。"
"呃..."岳驚燁微怔,無奈的苦笑起來。
最近這幾天接觸,他也了解秦牧的性格,屬于那種不太會聊天的,他說屋舍簡陋,只是客套而已。
岳驚燁招招手,門外走進(jìn)來兩個婀娜多姿的女子,長相放在世俗界,絕對是女神級的人物。
這兩名女子的修為也不低,竟然都是宗師境。
這個四圣宮,底蘊(yùn)深厚的令人羨慕。
不知道四圣宮的寶庫積累了多少資源
肯定是很驚人的,秦牧不自覺的目光放光。
兩個女子見秦牧笑容詭譎,俏臉上不禁浮起一抹紅霞,這個人長得好帥啊,還沖她們兩個笑,看來是對她們兩個很滿意。
還從來沒加過長得這么帥的男子。
能得到少宮主親自招待,證明這個人的身份不低,兩個女子又是好奇又是愛慕的看著秦牧。
"咳..."岳驚燁咳嗽一聲,這兩個人怎么回事沒見過男人嗎看到秦牧就犯花癡,真是丟人。
岳驚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沒有秦牧的時候,他可是四圣宮多有女弟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兩女猛的回過神,俏臉微變,急忙行禮,道:"參見少宮主。"
岳驚燁點點頭,對秦牧道:"秦牧道友,暫時就由她們兩個伺候你,有什么需要,你盡管吩咐。"
秦牧微怔,這才從四圣宮的寶庫誘惑中回過神,掃了一眼兩女,鄙視的看向岳驚燁,"越少宮主,我不是那樣的人。"
岳驚燁微怔,頓時明白過來,別扭道:"秦牧道友,你誤會了,我說的伺候是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把我想的跟你一樣呢。"
岳驚燁無奈,道:"秦牧道友,其實我也并非你想的那種好色之徒。"
秦牧撇撇嘴,擺明了不信。
"哎,真羨慕岳少宮主,雖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是天生命好,干什么都有人伺候,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錦衣玉食的生活。"
"秦牧道友,我..."
"沒關(guān)系,這是你的自由,剛好,我也腐敗一回。"
岳驚燁滿臉無奈,他真的不是那樣的人,身為四圣宮下一任的宮主,其實他活的比誰都累。
兩女好奇的看著秦牧,心里猜測這個人是誰竟然敢拿她們的少宮主開玩笑。
仔細(xì)一對比,她們曾經(jīng)眼中完美無瑕的少宮主,站到這個人面前,立馬黯然失色,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岳驚燁看向兩女,道:"這位是秦牧秦公子,你們好好伺候。"
"見過秦公子,我叫憐兒,她叫惜兒,秦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秦牧眼神微微有些古怪,看這個女子說話的時候嬌媚的樣子,眼波流轉(zhuǎn),柔情似水,他保證一個眼神,這兩個女子就能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哎...奈何他是個正人君子,只能辜負(fù)美人恩了。
"秦牧道友,我還有些事,過會再來看你。"岳驚燁道。
秦牧微微頷首。
岳驚燁離開后,兩個女子明顯放松下來,也變得放肆起來,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秦牧。
秦牧忍不住再次摸摸額頭,是不是腦袋上長犄角了。
"公子有什么吩咐嗎"
秦牧笑道:"給我準(zhǔn)備點酒菜,就放在那邊的石桌上。"
"惜兒,你陪著公子,我這就去辦。"憐兒朝著秦牧微微施禮,"公子請稍等,馬上就來。"
秦牧邁步走過去,心里想著四圣宮和神境的問題。
不得不說,秦牧真的是鋼鐵直男,美人不斷的給他拋媚眼,眼睛都快拋抽筋了,他竟然在想那些極其枯燥的事。
惜兒滿臉失望,心里有些委屈。
不過,她還是緊跟著秦牧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