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聰明？”

“還行吧。”

“他們挨揍的時候，你在干嗎？”

“我……就在那邊坐著，和于闊海喝茶、吃點心……但是我當時心里特別悲痛，特別憤怒！”

岑仙兒看著陸程文：“看來，我如果不從你大腿上割下一塊肉來，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先是五老翁，然后又扯出了什么于闊海，現在他們兩個都被人打廢了，你卻什么事都沒有……”

陸程文看著岑仙兒：“前輩，我就問您一句話，您對您的徒弟，了解多少？”

“他是我們帶大的，我當然了解他。”

“好！”

陸程文道：“您覺不覺得，您的愛徒，我的兄弟趙日天他……有點……”

“什么？有話直說！”

“有點嘴欠？”

岑仙兒一愣，臉色有些尷尬：“他是有一點點話多，愛接茬……”

“前輩太謙虛了，那可不是一點點啊！”陸程文道：“他是我生平見過的嘴巴最欠的了。日天老弟他雖然為人耿直不屈，正氣凜然，天賦異稟，武功高強。但是！”

“這是江湖！他太耿直不屈，太正氣凜然了，他當面罵于闊海是傻逼，不對，在他看來，那都不是罵，是在交心！”

“而且于闊海說一句，他能頂回去三句！句句扎心！于闊海也是人啊！他也有尊嚴的嘛！”

“有您徒弟在，我想挨揍都輪不上啊！”

岑仙兒瞇起眼睛：“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在城里有企業，住別墅、開豪車、泡美女，我來這里扯什么？我根本不想和古武者扯上半分關系！我一直在躲避，一直想遠離江湖！”

“我何苦啊！”

“那天網的人為什么要追殺他？”

“正如我剛剛所說，令徒嘴巴太欠了。他們之前本來是去找我大師兄拼命的，結果被您的愛徒撞見。日天老弟對天網高手的面具進行了無情嘲諷，你知道，他們很愛自己的面具，愛死了。日天老弟的嘴巴又很毒……”

“那一次他和我大師兄聯手，干掉了天網的人。天網的人記仇嘛！對他們的追殺從來沒間斷過！”

岑仙兒想了想：“就是說，你大師兄，那個叫龍傲天的小子，也在于家？”

“是。”

“好！”岑仙兒收起了匕首：“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抓他回來，到時候三頭對面，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你就死定了！”

“太危險了吧？前輩您身上還有傷，不如我們改日……”

“區區于家，我還不放在眼里！”

岑仙兒說著，沖了出去。

陸程文努力地開始沖穴。

幸虧岑仙兒現在身體虛得很，點入體內的真氣也沒有那么強橫。

陸程文很快就沖開了穴道。

剛要逃走，里面的趙日天發出了一聲哼哼。

陸程文停下了。

這岑仙兒似乎武功很高，十幾個天網高手，她虛弱的時候都可以隨手處理。

這要是等她恢復了，再抓我還不是幾個呼吸的事兒么？

陸程文走到趙日天跟前：“日天老弟？你醒啦？”

趙日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陸……陸程文……媽的是……你……”

“哎呀，這個時候嘴巴還這么欠，你等一下哈！”

“你在……找……找什么……”

“我找塊石頭，沒事沒事，一下就沒事了。”

“你……你大爺……”

“哎呀，沒有我你早死了！”

陸程文抱著一塊大石頭，艱難地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氣，看著趙日天：

“老弟，我這石頭有點大，你忍一下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