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許驚風父親身為寧西分家家主,兢兢業業地貪了幾十年,也不過貪了龍鷹隨身零錢的一小半。
衛淵只是稍作挑揀,將選出來的東西塞進龍鷹破解的空間之物中,實在裝不下的就扔了,然后就迅速離開。
奔行出數百里后,天色其實還要過些時候才黑,但衛淵就地找了個洞穴躲藏起來,然后在洞中布置陣法,開始一點點拔除身上的血印。
血印以怨念因果為引,極為牢固,直到天色將明,衛淵才徹底將它拔除。此時若是紀流離在,或許會布置陣法,根據血印反向詛咒薩滿,奈何衛淵水準還沒到這個地步。
此時衛淵活動了一下身體,身體內還有小半血氣無法完全吸收,暫時沉淀下來。龍鷹的法軀也是極為強悍,恐怕不比巫族的巖心差多少,供應衛淵的肉身也是足夠。
現在衛淵肉身已經恢復到了極限,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一點點轉化血氣,還能再把上限提一提。而道基靈性再得補充,靈性大海徹底形成,道基中眾多有靈之物都在靈性大海中有映射。
再得龍鷹法相和魂魄補充,靈氣積累也已足夠。現在衛淵距離法相只差臨門一腳,只需尋覓突破契機了。接連吞噬了兩個真龍血裔,衛淵此時修為已經追上了張生和紀流離,應該比寶蕓還強出一線。
血裔吞噬果然是變強的不二法門,只是不知道如此邪異方法,是否會有其它隱患。但就算有隱患衛淵也顧不得了,畢竟他不去吞噬別人,別的血裔也會找上門來。
按理說龍鷹身上應該還有兩件血裔的隨身之寶,畢竟他也獵殺了一個血裔。不過衛淵并未有所發現,也不知道是在那個沒有破解的空間之物中,還是他沒有隨身帶出來。
只可惜真龍血裔的一切只能被其他血裔吞噬,此外衛淵丹道也不行,否則這許多血氣煉上一爐丹,也是療傷圣藥,說不定能對張生有點用。
暫時擺脫了追兵,衛淵就開始籌思脫身之策。
薩滿逃走后必定是要通風報信,而自己殺的龍鷹一看就是遼族的大人物,搞不好又得是個什么少主之類的。
衛淵覺得自己好像天克少主,修煉未成時殺了個小少主,實力提升后又殺了個大少主。不過遼族部落多,金帳多,少主更多,克死兩個不影響大局。
沉思之后,衛淵覺得遼族肯定會在南歸路上布置重重攔截,同時再派強力追獵隊伍進入雪山圍捕自己。那么逃亡的關鍵一是速度,二是隱匿,且最大的破綻是在張生身上。
深思之后,趁著離天亮還有點時間,衛淵快速做了個類似于抬桿的架子,中間是類似馬鞍的座位,然后在左右各附加了一個長長的噴筒。
衛淵調整了半天,天色已亮。
衛淵挪開擋在洞口的大石,將新制的裝置搬了出去,然后自己坐在前面,讓張生在后,再以道力將兩人牢牢綁在一起。“小心了,我們要走了。”
衛淵以道力護住張生全身,然后一躍而起,隨即兩個噴筒中噴射出強勁氣流,推著兩人呼嘯遠去。
衛淵不斷加大輸入的道力,速度也是越來越快,轉眼間一刻速度已經超過五百里,這樣一個時辰就是四千里。這一速度已經遠遠超過普通法相飛行速度,只比龍鷹展示出的極速略慢。
衛淵將速度維持在這個水準上,一路向西飛去。西方是巫族的地域,而巫族戒備應該比遼族松弛一些。一路西行,轉眼間飛出數千里。此時在龍鷹隕落之處,數道身影從天而降。
居中的是個遼族女人,她眼角有細微的皺紋,頭上戴著繁復的銀飾。她慢慢蹲下,伸手在地上捻起一把泥土,仔細地感知了一下,氣息驟然變得極為恐怖,眼中更是噴出兩道淡銀色火焰!
她不再掩飾,肆無忌憚地釋放自己的氣息,很快就從雪山深處走出一個身影。這個身影足有數丈高,生著一顆蜥蜴般的腦袋,身后拖著一道長尾。
隨著它的步伐,長尾揮動間競將大地擊出道道龜裂,實力之恐怖可見一斑。遼族女人眼中殺機盡顯,喝問:“誰殺了我的兒子?”
它六只琥珀色眼睛盯住女人,眼神中顯出暴虐和殺機,用不成音調的聲音說:“你應該,考慮,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
它的態度大出女人意料,她盯著怪物,說:“別忘了,我的兒子只差一點就要成為你們的主人。現在他死了,你們居然不幫我?”
“他死了,就永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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