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剛要啟齒,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絲念頭。
彼時,是我強硬地將院長送往楊家私院,并誓要悉心照料,然而結果呢?
那時的疑惑再次涌上心頭,門口雖有保鏢守衛,院長卻在受此凌虐多日之下,醫生竟毫無察覺,除非有人從中干預,否則怎會容許病人遭此忽視?
難道,這是我的布局?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又被林知夏自己否定。
我雖手段強硬,性情復雜,卻沒有理由傷害院長,畢竟院長也是我的院長。
未及林知夏理清思緒,我猛然一扯,將她摟入懷中,語氣不善:“我問你話呢,發什么呆!”
林知夏回過神,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我凝視著她,良久,才緩緩開口:“你覺得,這是我的命令?”
林知夏搖頭否認:“不,我只是好奇,究竟是誰?我想去醫院查清楚?!?
我不以為意:“查什么查,給我乖乖待在車里?!?
畢,我拉開車門欲下,林知夏急忙喚住我。
“你去哪?”
“等你查明白,黃花菜都涼了,我自己去找那小子算賬。”
林知夏一聽,已大致明了,緊跟其后欲下車,未料,我嚴厲之聲傳來:“給我坐好,別下來。”
林知夏被這一喝,縮了縮脖子,收回邁出去的腳,乖順地應了一聲。
不久,林知夏便見我滿腹牢騷地返回。
我一上車,林知夏連忙追問:“怎樣了?問出來了嗎?”
我抬起眼簾,視線定格在林知夏略顯腫-脹的臉頰上,低聲咒罵:“這小子,下手這么重。”
說罷,取出隨身攜帶的冰袋,輕輕敷在她受傷的臉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