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樹剛醒,溫鏡樓就跟著醒了過來。
"小樹,哪里不舒服嗎"
溫小樹搖了搖頭,"爸,我想上洗手間
溫鏡樓立即走到病床邊,將溫小樹從病床上抱了起來。
溫鏡樓抱著溫小樹走進洗手間。
舒解完,溫小樹回頭問溫鏡樓,"爸,現在什么時間了"
"凌晨十二點
溫小樹想到溫顏的話,他稚氣的臉上露出一絲諷笑,"溫顏說我凌晨會被冤魂附體,還會被吞噬撕成碎片,你說她現在是不是有毛病,裝神弄鬼的,這世上哪來的鬼……"
溫小樹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腳下一冷。
他一只腿受了傷,單腿站在小便池前,眼角余光瞥到了一雙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
爸爸就在他身后,怎么可能有雙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呢
那明顯是女人的腳,腳背雪白,青色血管根根凸起,有鮮紅色的液體,不停地滴落在腳背上。
白與紅,形成鮮明對比。
溫小樹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他猛地抬頭。
"啊——"
站在他身前的,是一個穿著秀禾服,腦袋少了半邊,臉上血肉模糊,眼球往外凸的女人。
女人秀禾服上還別著一朵花。
明顯是個鬼新娘!
聽到溫小樹的叫聲,溫鏡樓回了下頭。
他同樣被嚇了一大跳。
"爸、爸……快去拿姐姐給的驅邪符
溫鏡樓想要將溫小樹抱回病床上,但溫小樹身子好像被什么東西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溫鏡樓只得快速從洗手間出來,朝病房里的病床跑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靠近病床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只有半邊身子的男人朝他飄了過來。
男人西裝上同樣別著一朵花,應該是新郎。
溫鏡樓猛地想起,昨天有一輛婚車在路上出了事故,新郎新娘被送到醫院后搶救無效死亡。
現在小樹病房里的,不會就是那對新郎新娘吧
溫鏡樓想要去拿枕頭下的符咒,但還沒靠近,那個斷腿的新郎就攔到了他身前。
溫小樹那邊情況也不太好,那個鬼新娘想要附他的身,他感覺到五臟六腑被撕扯的疼痛。
他現在后悔極了,他應該聽溫顏的話,將驅邪符咒隨身攜帶的。
"爸爸…我好疼……"
溫鏡樓聽到溫小樹痛苦的呼救聲,他顧不上害怕,大掌握成拳頭用力朝那個鬼新郎揮去。
就在溫鏡樓朝溫小樹跑去時,病房里涌進來了更多在醫院里死去的鬼魂。
有被丈夫割喉致死的,有患癌去世的,有被精神病當街砍死的……
所有邪祟之物,都朝著溫小樹圍攻而去。
好似溫小樹身上有他們吸引的黑色陰氣。
溫小樹疼得倒在了地上,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活生生撕碎時,突然一道清冷又熟悉的聲響起,"急急如律令!"
隨著女人聲音落下,幾張被揚起的破煞符散發出淡淡綠光,病房里相繼響起凄厲的慘叫聲。
沒多久,宛若冰窖般的病房,就恢復了原有的溫度。
溫小樹躺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哆嗦。
看到溫顏過來,他失聲大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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