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我們母子福大命大沒被燒死,這王府我們可不敢再待下去了,天一亮我們母子就去宮門口等著,求個保命的棲息之地。"
楚昀寧手牽著北北,心里對蕭王失望到了極點。
葉嫣兒聞有些慌了,太后本來就不待見自己,她可不想再惹惱太后。
于是葉嫣兒委委屈屈的看向蕭王:"王爺,嫣兒只是好心建議,沒想到王妃竟如此不領情。"
"嫣兒,這事兒不怪你,都是她做了恬不知恥的事兒,既然她非要查,本王就讓她死個明白!"
蕭王一聲令下,張小兒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
"說吧,今夜來丹瓊苑所為何事"
張小兒哪見過這個陣仗,好半天才恍過神:"我......王爺,奴才是受了王妃邀約來的。"
"什么"葉嫣兒掩嘴驚訝:
"真的是......王妃,你心中惱恨王爺,也不該明目張膽做出有損王爺顏面的事啊,哎,王妃糊涂啊!"
"你閉嘴!"楚昀寧揉了揉耳朵,一晚上就聽她嘰嘰喳喳了。
"王爺又不是傻子,自己會判斷,用不著葉側妃提醒。"
葉嫣兒小臉微僵,看了眼蕭王,果然蕭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見狀,她只好識趣的閉嘴。
她倒要看看楚昀寧這次怎么洗白自己!
于是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張小兒身上。
張小兒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向楚昀寧。
楚昀寧長眉一挑,漫不經心的說:"我是欽定王妃,你若是偷盜來丹瓊苑,最多挨板子,你若是受邀而來,你污蔑皇族顏面,累及九族,滿門一個都跑不掉,你可要考慮好了再回答。"
張小兒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挨板子和全家丟性命,孰輕孰重,張小兒很快就分辨清楚,對著蕭王磕頭:"王爺,都是奴才的錯,奴才只是一時糊涂才來丹瓊苑偷盜,求王爺饒命。"
葉嫣兒聽著他矢口否認,又氣又急,剛要說什么,蕭王一只腳踹向了張小兒:"火也是你放的"
"奴才.......奴才沒有。"張小兒搖頭,他根本就不知道火是怎么回事兒。
上頭人只安排他鬧出動靜,污蔑王妃清白,可沒說殺人放火。
"王爺,我們母子兩剛回丹瓊苑不久,之前還不知道院子里進沒進過賊人,我提議好好查查庫房,給我個交代。"
楚昀寧等了半天,就等著這個機會呢。
庫房里少了一大半嫁妝,十有八九都被葉嫣兒私吞了,她要葉嫣兒一點不少吐出來。
葉嫣兒心猛然一緊,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說:"王爺,王妃是不是誤會嫣兒惦記王妃的嫁妝"
蕭王未開口,楚昀寧轉而安慰起葉嫣兒:"我相信葉側妃不是貪圖財物的卑鄙小人,但我嫁妝丟失是事實,總該給我個交代吧"
被人指著鼻尖辱罵,葉嫣兒還沒發反駁,硬是一口氣咽了下去,訕訕笑:"王妃之有理,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等著明天一塊查,看看少了些什么。"
葉嫣兒小鳥依人般緊依偎在蕭王懷里,小臉蒼白的捂著胸口,粗喘著氣。
蕭王見狀大手一揮:"此時也不急一時半會,明日再審吧。"
"等等!"
楚昀寧可等不了一夜,這一夜可以改變太多事了。
蕭王蹙眉。
"王爺,嫣兒有些不適。"葉嫣兒手扶額,一臉虛弱。
"葉側妃別急,馬上就好。"
楚昀寧讓瑁姑姑準備了筆墨紙硯,丟給了張小兒:"把你今日的話寫出來,按下手印。"
張小兒愣了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人放在我這里關押,王爺不放心,人不在我眼皮底下,我不放心,寫幾個字而已,葉側妃應該能挺住吧"
楚昀寧似笑非笑,她可不傻,到時候人死了,死無對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葉嫣兒臉色微變,眼睜睜看著張小兒寫下來字據,頓時腦袋嗡嗡作響,氣得恨不得扇張小兒兩巴掌。
蠢貨!
吹干墨跡,楚昀寧將字據收起放入懷中,嘴角翹起冷笑:"王爺可要把人看好了,別死了殘了。"
說罷,楚昀寧沒理會兩人的臉色,牽著北北進了偏房。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