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以后再也無法縱車了..."
"表兄不必擔(dān)心!"
劉長拍打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與曹相親近,常常前往曹府游玩,我能打探到不少的消息,我也知道巡邏的甲士平日里的去處,到時候,我可以幫表兄打探情報,給你提供可以放心縱車的地方!"
呂產(chǎn)大喜,抓著劉長的手,激動的說道:"長弟啊,如此甚好啊,多謝,多謝啊...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唉!兄長什么話!我們乃是近親,豈能談什么報答"
劉長嚴肅的說著,話鋒一轉(zhuǎn),無奈的說道:"我自己倒還好,只是我的封國貧窮...唐國百姓還在遭受苦難..."
"長弟不必擔(dān)憂!我家中,不敢說長安巨富,可也算是應(yīng)有盡有!唐國需要什么!你給我說!!"
呂產(chǎn)傲然的說著。
......
當(dāng)唐王笑呵呵的返回內(nèi)屋的時候,呂后已經(jīng)吃完了飯。
"阿母..."
劉長傻笑著,呂后瞥了他一眼,"呂產(chǎn)的事情是你跟曹相說的吧。"
劉長一愣,"阿母怎么如此污人清白"
"我劉長豈是賣兄求榮之輩"
"呵...."
"阿母!我可以發(fā)誓啊!若是我有半句假話,便讓如意..."
"好了,去吃飯吧...",呂后不屑的說著,沒有再理會劉長。
劉長這頓飯,吃的很是心驚膽戰(zhàn),時不時就偷瞄著呂后,怕她下一刻就抄起木棍,不能再挨打了,再挨打屁股都要生老繭了。
"阿母啊...拜你和阿父所賜,我這以后跟匈奴打仗,都不必穿鐵深衣了,屁股都能抗箭了..."
"確實,連頭盔都省了...你這臉也能抗。"
呂后弄著頭發(fā),又搖著頭,"呂產(chǎn)這蠢物...唉,長啊...你這個表兄雖然愚蠢,卻是你舅父之子...若是將來我不在了,你要照顧好他。"
"放心吧!阿母,表兄可是好人啊!他剛才還說要送我牛羊駿馬,盔甲弓弩,糧食農(nóng)具..."
......
"阿父!又有書信前來!"
在留地一處高地的茅屋外,張不疑俯身行禮,對著屋內(nèi)的人稟告道。
這里乃是山之半腰,南側(cè)有湖,周圍綠樹成蔭,常有鳥雀啼鳴,住在這里,當(dāng)真是無比的愜意,在張不疑稟告之后,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衣冠不整的中年文士走了出來,此人年紀雖大,卻是氣質(zhì)非凡,隨意的著裝,讓他看起來更有了隱士高人的風(fēng)范。
他此刻卻是搖了搖頭,無奈的從兒子手里接過了書信,苦笑著,"你以后不必親自來送了...派個下人來送吧..."
"阿父...要不...就直接焚燒我也不必再派人送來...也就不會打擾到阿父清修。"
此人當(dāng)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留侯張良,張良輕輕的搖了搖頭,"唐王以國士待我,我怎么能燒他的書信呢"
"可這唐王的書信...卻越來越多了..."
"無礙,你且回吧。"
張良送走了兒子,帶著書信回到了屋內(nèi),將書信放在案牘上,便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唐王的日記,在平常人看來就是滿篇的廢話,可是在張良這里,卻能從他的語之中清晰的看出長安的局勢。
當(dāng)然,首先要分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張良跟隨劉邦的時間久了,分真話和吹牛的本事也很高,一眼就能看出,這吹噓的本事還是遠不如其父的。
張良越看,臉色就越是嚴肅。
劉長將書信當(dāng)日記來寫,張良卻把書信當(dāng)報紙來看。
"唉...陛下時日無多了..."
張良放下了書信,又無奈的搖著頭,苦笑了起來,"修道...修道...修了這么久怎么還是沒能靜心呢"hh